呵,一样的寂寥,一样的落寞,还一样的被人所孤立?安若挂了电话。回想着姓言的,在电话里的声音,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
五年前,自己的确是那场晚会上最不受欢迎的人。但他呢?一个开着豪车的名门公子,怎么会跟自己一样,为人嫌厌和排斥呢?
就因为她当时在游泳边,对着月光,自怜自艾的流了一会儿眼泪。这位当年才十七八岁的言先生,就对她一见钟情,直至今日?
这真是比童话,还不可思议的事情?安若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隔了一天后的早上。
安若刚把澄澄送下车,便看到郝驿宸的车子,也一动不动地停在幼儿园的门口。
前天下午,郝驿宸曾给她打来一个电话,可安若一听到是他的声音。便迅速挂断,压根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看得出来,郝驿宸今天是在刻意地等她。所以,她牵着澄澄,刚走上人行道。对方也牵着女儿,果断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郝驿宸居高临下的朝程程使了个眼角,小家伙马上冲着对面的两个人一笑,甜言蜜语地说,“澄澄,对不起啊。那天我不该骂你,更不该骂你的妈妈。”
这便是郝驿宸对女儿付出两年父爱的结果,轻轻松松就击败了谢雨璇在程程心里种下的仇恨。
他略显得意地看着安若,似乎想看看,她这个失败的母亲。是如何和她儿子相处的。
但安若显然不领他的情,唬着脸的澄澄,就更不领情了。
他抬起头。谨小慎微的瞅了郝驿宸一眼,尔后。猛然一推,让程程一屁股跌在地上。就想一溜烟的跑开。
郝驿宸大手一挥,揪住了他的小背心,“等等,你是男孩子,不能欺侮女孩子。”
他板着面孔教训道,“好了,快把她给扶起来。”
可澄澄就像一头小蛮牛,鼓着腮帮,瞪着眼睛,扬起下巴,不服气地看着他。就好像是在说,不扶,不扶,打死也不扶!
等等,郝驿宸的心里格登一下。
这这孩子生起气来的样子,怎么这么的像一个人?尤其是那两个圆溜溜的小鼻孔。
趁着郝驿宸凝神沉思的片刻。澄澄像条泥鳅,从他手里刺溜一下滑开,头也不回的奔进幼儿园。
“澄澄,别跑。”程程也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主动地追上去。
安若正想追上前看看,却被郝驿宸一把抓住。他不说话,锐利的目光一个劲的在安若脸上逡巡,尤其是五官居中的鼻子,娇俏,灵秀,和澄澄的显然大有不同。
“你你干什么,放手啊!”安若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
郝驿宸暂时放过了她的鼻子,说,“我承认,程程被人灌输了一些错误的东西,所以对你儿子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安医生,你不觉得,你也有必要检讨一下你自己吗?你自己的儿子,居然都没办法让他开口和你说话。”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如何教育儿子。”安若愤愤地说。
郝驿宸明白,他还在为硬盘的事忌恨自己,所以,也不藏不腋,开门见山地说,“那硬盘被昊亭拿走了。我也是被人摆了一道,这正好证明我没有看过那硬盘。”
“昊亭?昊亭是谁?”安若蹙眉反问。
“谢雨璇的弟弟!”郝驿宸言简意赅。
呵,安若不屑一顾,压根不信。以前一直听说谢雨璇是谢家唯一的千金,所以才会受到谢老虎的百般宠爱,怎么这会儿又冒出一个弟弟来了。
“你放心,这两天他不在,下午的董事会,他一定会赶来参加。我保证会帮你把硬盘要回来的。”郝驿宸信誓旦旦。想到被年轻的谢昊亭耍得团团转,他的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巨妖亩巴。
“不用了。”安若冷若冰霜,“那硬盘,已经有人交给我,所以,就不劳你郝先生费心了。”
“谁?”郝驿宸微微一怔。
“一个比你光明磊落,没有向我提出任何附加条件的人。”安若冷嘲热讽地说着,甩开他,穿过马路,朝自己的车子跑走去。
郝驿宸拔起脚要追,一辆汽车迎面飞驰而来,他只得站住脚。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安若已经驾车,扬长而去。
但是
安若把车开出去没多远,郝驿宸的电话也追来了。
“安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刚才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真有人把硬盘交给你了。”
安若戴着蓝牙,目视前方,轻蔑地哼了声说,“郝先生,你可真是可笑。我干嘛要和你说气话。我和你又不是很熟。”
“那是谁?”郝驿宸在电话思索了片刻,又问,“是那个约你出去吃饭,天天给你送花的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