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兵丁赶忙进去禀报不一时返回便放他们进去。王贤就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被背着进兵部衙门的。
二黑把他背进尚书衙的外签押房麻烦又来了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家大人那受伤的屁股。
“大夫吩咐我家大人这几天得卧床”二黑小声和金尚书的长随商量道:“要不您搬张床来吧?”
“嗯?”长随还没听过这种要求呢瞪眼道:“还要铺上凉席么?”
“多谢多谢。不过大夫说不能着凉。”二黑呵呵笑道。
“别胡说了。”王贤轻斥二黑一句对那长随道:“我趴在地上就行了。
“那像什么样子?”长随脑海浮现出一副尚书大人不得不盯着别人屁股说话的画面简直是成何体统:“你不能跪着?”
“腚都被打烂了。”王贤苦笑道:“下身没知觉了。”
“那也不能站了?”长随郁闷道。
“也不能坐。”二黑小声补充道。
“美得你们”长随白他俩一眼道:“伤成这样还来于啥?”
“这话说的”二黑气坏了闷声道:“是你们部堂非叫来的好吧大夫说我家大人需要静养”
“闭嘴吧。”长随没好气瞪他一眼把三把官帽椅搭成一排让王贤趴在上头。心说亻么事儿啊这都是便让他俩候着自个进去禀报。
好半天金尚书才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出来。他是理学君子讲究的是言行守礼看见王贤趴在椅子上便觉着分外别扭。咳嗽两声非礼勿视道:“本官不知道你受伤了。”
“部堂在上恕在下不能全礼。”王贤看着金尚书的腰带道。
“听说你吃了四十军棍?”金尚书问道。
“本来要打八十太孙殿下仁厚权且记下了一半。”
“为何会吃军棍?”
“有军官违纪夜出在酒楼打架按军法当杖责八十。”王贤答道:“在下身为军师驭下不严愧对殿下信任自然要一同领罚。”
“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金尚书冷哼一声道:“为何跟我听到的不一样?”
“部堂大人听到的是什么?”
“我听说是你和薛家兄弟带人到妓院吃花酒结果因为争风吃醋结果大打出手。”金尚书冷言冷语道。但再冷也比不过周臬台的一半所以对王贤没有丝毫杀死力。
“部堂大人这么说就冤枉在下了我既没有吃花酒也没有争风吃醋。”王贤却断然否认道:“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查看看我有没有撒谎”
“本官公务繁忙没时间和你磨嘴皮子。”金尚书却阴下脸道:“记得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么?只要你敢乱来我就把你赶出京城”
“可是”王贤苦笑着刚要解释那长随却进来伏在金尚书耳边禀报着什么。
金尚书听完眉头紧紧皱起起身对长随道:“进去说。”
说着也不理会王贤便进到内签押房待长随跟着进来他劈头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长随点点头也是一脸难以置信道:“这话是太孙的弟弟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不可能”金尚书拿起桌上的冰手巾擦擦汗道:“道衍大师尚且不肯收我为徒这小子何德何能”话到一半却自己说服了自己道:“不过这下可以解释为何太孙要让这小子当军师了。”
长随点点头深以为然。
“这下不好办了”金尚书有些窘迫的再次擦汗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说起来金尚书和姚广孝关系匪浅。他是大明官员中少见的文武双全之才出生于军户但不是长子所以轮不到他袭军职便自幼读书准备考科举出人头地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他兄长戍守通州亡故才不得不投笔从戎到北平袭承了军职。因为是行伍中难得的读书人他很快有了些名气并被正一心撺掇燕王造反的姚广孝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