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板爹的电话他似乎一直在等以至于瞬间便接听了我带着些抱歉说道:“板爹电话一直调的静音你有什么事情吗”
“也沒什么事情”
“哦”
我的回答让本來就不喜说话的板爹陷入到了沉默中而我因为心中有愧也活跃不起來就这么随他一起陷入到了沉默中
板爹终于又开口问道:“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挺好的”
“嗯既然工作顺利你和小米是不是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这都快成了我和你妈的心病了”
果然板爹还是不可避免的提起了我和米彩的婚事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打翻了五味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板爹说起这件事情我深知他一旦知道真相不仅仅是失望而是痛心痛心我在感情上的种种不作为痛心我迟迟不能完成他们梦寐以求的愿望
“昭阳听到的我说话吗”
“呃刚刚信号有点不太好那个”
板爹打断了我:“你别这个、那个的了明天不是周末吗你带着小米回家一趟咱们一家人坐下來好好谈谈这结婚的事情”
“这个星期她挺忙的我看再等等吧”
“她要实在忙我和你妈去苏州也成”
板爹坚决的态度让我有些慌了神可依然下不了决心说出已经与米彩分手的事实半晌说道:“这么远的路你和我妈就别折腾了还是我回去吧”
也许板爹做梦也不曾料到我和米彩会分手所以他并沒有在意我所说的是:我回去而不是我们又叮嘱了我几句后便挂掉了电话
我充满无措的听着电话里传來的“嘟嘟”声根本不晓得明天要怎么去面对他们那殷切的期望于是心也就这么躁动了起來在路边的报刊亭买了些啤酒边走边喝以为那不安的情绪便会被这夏天闷热的风给吹走
我几乎下意识的來到护城河边站在护栏处望着随风向北流去的河水一阵阵失神心中却渴望着下一场雨浇灭身体里那所有的焦躁和不安
雨终究也沒有落下來我在失望中仰躺在了草坪上闭上眼睛时她一如既往的出现在我的身边问道:“昭阳你躺在这里不怕被蚊子叮吗”
我从草坪上坐了起來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回道:“我的血液里充满了无奈和焦躁哪只蚊子敢叮我就是自寻死路”
“你那莫名其妙的毛病又犯了”
“你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
简薇并沒有理会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瓶防蚊虫叮咬液递给了我说道:“抹些吧如果你打算在这里坐一会儿的话”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用
简薇沒有勉强我拧开了瓶盖往自己的手臂上抹了些随即如往常一般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叠还沒有处理过的文件一边批阅一边对我说道:“这儿你比以前來的更勤了最近是不是过的挺不顺心的”
“这些年一直沒怎么顺心过”
这次简薇看了看我才又问道:“是和米彩闹矛盾了吧”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