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霍子航就打电话把裴余年叫到了他办公室来。
裴余年也是被身上的毒折腾得够呛,要是换做以前,他怎么会被霍子航一个电话就叫了过去,那肯定是让霍子航亲自上门就诊的!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裴余年一走进霍子航的办公室就着急忙慌地问道。
“裴少,我主动打电话给你,那当然是有结果了!”霍子航伸手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前的会客椅,笑着说道,“我把我爷爷从欧洲火急火燎地找回来,而且还召集我们国医堂所有的专家、教授共同研究,总算是找到解毒的办法了!”
裴余年此时哪儿有心情听霍子航这番听起来貌似还有点儿“曲折”的过程,他注重的是最后的结果,甚至连客套的感谢话都没有,就向霍子航伸出手问道:“解药呢?”
“解药?”霍子航稍稍一愣,随即笑道,“裴少,你身上的这种毒极其特殊罕见,单纯地靠药物根本就没有办法达到彻底解毒的效果,而是需要针灸来引疗!”
“不是解药?”裴余年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不过倒也没有过分在意,毕竟他什么都不懂,而霍子航是这方面的专家,当然是要听医生的了,于是他“蹭”的一声站了起来,着急地催促道,“针灸就针灸吧,你说扎哪儿?”
“裴少,你也不要着急,治病这种事情是急也急不来的,你说对不对?”霍子航向下压了压手,示意裴余年坐下,微笑着说道。
“你他妈才有病呢?老子这是中毒好不好?”裴余年很不满地瞪了霍子航一眼,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狐疑问道,“对了,你们家老头子不是已经从欧洲回来了嘛,怎么他不来亲自给我针灸?难道我裴余年还没有资格请得动他吗?”
“这这”
霍子航心中大惊,他哪儿敢让霍伯昌亲自给裴余年治疗啊,如果那样的话,霍伯昌一剂解药就把裴余年身上的毒给搞定了,那他的计划岂不是就落空了吗?
“额裴少,是这样的,我爷爷他老人家的右手患有腱鞘炎,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了,你现在叫他做学术交流还可以,可一旦扎针的时候,那手就抖得特别厉害,老人家爱面子,而且事关我们国医堂在业界的影响力,所以他老人家一直瞒着没有对外公开,可他不能冒险给裴少您针灸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霍子航急中生智,编了个很合乎情理的理由糊弄道。
“所以他就叫你给我针灸?”裴余年那双眼睛如鹰隼般盯着霍子航,也不知道霍子航是不是做贼心虚,他总觉得裴余年的眼中对他刚才的那番话充满了怀疑。
“怎么?裴少还信不过我的医术吗?”霍子航极力保持着镇定,用尽一切定力直视着裴余年的眼睛说道,可心里早已跳得乱七八糟了。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信不过你呢?你霍子航可是中医界出了名的中医天才,未来国医堂的接班人呐,我要是信不过你的话,当初也就不会找到你这里来了!”裴余年突然放声大笑道,“你们这些医生啊,一辈子就图个虚名,一个个看起来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真他妈的虚伪!”
听到裴余年如此吐槽,霍子航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为了让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更加确切可信,他还故意慎重地嘱咐道:“裴少,我爷爷患上腱鞘炎的消息,您可一定要帮我们保密啊,这事儿可是我们国医堂最大的机密,要是传了出去,不光是我爷爷的声誉会受到影响,恐怕就连我们国医堂也”
“行了,你他妈烦不烦啊?就这么个破事儿也值得你像个娘们儿似的在我跟前嘚吧嘚嘚吧嘚老半天?老子又不是长舌妇,没兴趣嚼你们那点儿舌根子!”
裴余年很不耐烦地打断了霍子航的说话,这也好在是他有求于霍子航,要是换做平时有人在他耳边如此聒噪的话,他早就一个大嘴巴抽过去了:“你他妈瞎叫唤个啥?”
霍子航被骂得开心极了,转身从医疗柜中取出了一盒银针,又坐回到裴余年的面前说道:“裴少,这解毒需要一个过程,恐怕不会有你希望的那种立竿见影的效果!”
“你他妈什么意思?”裴余年猛地一下扬起头来问道,“听你的意思是今天还没有办法给我彻底解毒了?”
霍子航弱弱地点了点头道:“裴少,这要怪你就怪林逸那犊子下手太狠,你这种毒相当复杂,得需要一个周期治疗,要不然根本没办法达到彻底解毒的效果,还希望你能有点儿耐性,反正我尽快好吧?”
裴余年虽然号称邪少,但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人,埋着头琢磨了琢磨后问道:“你就直接告诉我需要多久?17天够不够?”
17天,霍子航知道,那是裴余年又该到林逸那里去领解药的日子,裴余年肯定希望能在这儿之前治好,他也就不用再受制于林逸了。
“这个时间恐怕有点儿仓促。”霍子航面露难色道,“裴少,我也不瞒你,彻底清除你体内的毒素,我大概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不过您也不用太担心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去林逸那小子那里拿药,只要过了这一次,您就不用再受制于他了!”
“一个月啊?”
裴余年咬了咬牙还是忍了,正如霍子航所说,他也只需要最后一次去林逸那里拿药了,等过了这一次,他就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