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改了字迹,不足以定罪。”晏堇慢条斯理的将信纸放了回去,毫无慌乱之色。
他轻声道:“晏辰轩一向谨慎,唯有让父皇亲眼目睹他的狼子野心才可。”
这些年,那些皇子们的心思,他并非毫无所知,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那些小计谋,还威胁不到他罢了。
可那晏辰轩,想拉他下位也罢,现如今又将主意打到了他太子妃的身上,叫他如何再忍下去?
九梨蹙了蹙眉:“那该如何?”
“孤先将这些信件交给父皇。一来,探探他的态度,二来,也好让他心头有个底。”
晏堇温柔的抚了一下她的眉:“梨梨不必忧心,一切交给孤。”
九梨倚靠在他的肩头上,指尖从他的指缝中溜进,与他紧紧相扣。
她敛着眉眼,纤长的睫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殿下,你身上的蛊,是他下的么?”
“不是。”晏堇微眯着眼睛,将那件尘封已久之事简单的给她讲了一遍。
那年,不过舞象之年的晏堇带兵赴疆。
当时与晏堇一同前往的副将,是他幼时相识的好友殷竹,也是他极其看重的左膀右臂。
可以说,曾经的他们比现在他与六皇子之间的关系,都还要好上几分。
但,就是这么一个他极其信任,愿意将后背交付的人,却在他们的驻扎营地,对他下了蛊。
一开始,晏堇还试着给殷竹找借口,询问过三两次,他是否有难言之隐。
但结果
“晏堇,你可知我生父是何人?”殷竹怒瞪着他,那双眼睛里除了对他的恨以外,更多的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