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做事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几个小时过去。
肖一若想纠正一下,得看什么事,特别累的事不可能觉得快,特别繁琐的事也是如此。
比赛,事关选手评分,进而,甚至影响其前程,能不能代表东安参赛,对于三十一位选手来说至关重要。
作为评委,要尽可能地做到客观,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包括对人的长相,表演的方法,说话的方式。
你喜欢一个人可能要很久,但讨厌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句话。
肖一若被选择过,能明白此时此刻选手们的想法,所以在和其他评委沟通时,让他们必须要排除个人喜好,一切以真实展现出的表现为主。
两天时间过去,两个晚上选手们回去休息了,几位评委要坐下来做个汇总,要是遇到分歧,谁给的分数特别高或者特别低,还得一起回忆,或是拿出录像来分析。
滴滴滴的闹钟响起,肖一若立刻关闭,真不想起床,太困了,就睡了三个来小时,闹铃声就像噩梦。
脑袋晕晕沉沉,努力睁开眼,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睡去。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不敢再躺着了,要不耽误事,轻手轻脚地起床。
屋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几点进来的工作人员在睡觉,不能吵醒人家。
稀里哗啦一通洗漱,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憔悴,主要是没睡够,其他关系不大,想到等会能睡个回笼觉,幸福感满满。
回到房间,擦了点霜,头发也不吹了,随意擦了擦,便下楼去。
郑秋曼给他带了早饭,小米粥,鸡蛋和咸菜。
肖一若不客气,呼噜噜地边吃边聊。
结果其实已经出来了,如果谁有疑惑,此时可以提出,不过大伙都乐呵呵的,折腾了两天,大概就是如此,不会有改变。
“希望这俩个争气,别第一轮就给唰下来,要不,我们几个挨骂都是小事,别影响晋二线就好。”
“那不至于,一个主持人的奖项哪能阻扰电视台前进的脚步,也得怪肖老师,给的门槛太高了,大伙都在期待。”
肖一若笑道:“还能怪到我身上,我觉得领导肯定能理解,金话筒可是全国比赛,各路英才齐聚一堂,水平很高。”
“水平再高,不也被你怼了。”
“别捧了,我已经是过去式,得看他们的。”
“肖老师的境界不一样了,不能和选手相比。”
“不是那意思。”
评委们说说笑笑聊着天,三十一个选手可没那么轻松,在会议室里小声聊着,大伙第二次见面,多少都交了几个朋友。
比赛嘛,表现肯定是有优有劣,特别其他人的实力在那,还没公布结果,也能猜到自己大概止步于此。
不过,心里可能还抱着一丢丢希望,万一自身骨骼精奇,评委们慧眼识珠,觉得未来可期,给个机会也不一定。
总之,会议室内气氛偏凝重,没有人可以确保一定出线。
九点半,除了评委,向东也来了。
看到大领导前来,众人知道电视台是非常重视,去年,就是他主抓的比赛,结果取得了空前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