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就算他能对她要嫁给太子这件事毫无芥蒂,可也不该在见到她后这么冷淡。
不是她自负,整个皇都,她的容貌不说倾国倾城,但也绝不输任何其他女子,旁人第一次见她总要愣一愣神,连太子也是,可这位湛王殿下竟然毫不动心?
陈芷瑶生出一股挫败感的同时,恼羞成怒。难不成,难不成只有她对他一见生情?
她不服输,觉得萧玄泽只是吓唬她,或者是为了报复故意下她的面子,不会真的伤到她,毕竟她即将成为他的半个皇嫂。
于是她娇斥:“湛王殿下好生骇人,莫不是见太子殿下不在,特意在小女子跟前耍威风?”
萧玄泽牵住马头,皱眉问:“你还当本王在与你玩笑是不是?”
“难道不是?”陈芷瑶的好胜心被激起,索性示意轿夫放下轿子,她款款从里面步出来,立于他面前,仰起头对他盈盈笑。
她本就美丽,刻意展示这种美丽时,更加光华盛放,美艳动人,她自信于自己的容貌,待自己随便哄哄他,他定能识趣地退下。
本来他今日将自己堵在此处,就表明他心中认定自己与其他女子还是有所不同吧。
丫鬟和轿夫们都垂着头立在原地,默不作声。原本陈芷瑶被立为太子侧妃,成婚前不可再见外男,她眼下的反应可谓极为大胆出格。
还在这条巷子窄小偏僻,周围没有繁华的街坊,巷子里再无旁人,而她带的这些人都是丞相府中十分忠心的,是以她才这般大胆。
她想瞧瞧,萧玄泽被自己迷住的模样。
萧玄泽认真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审视她此刻是不是清醒。
良久,他才得出结论,郑重道:“本王明白陈小姐的意思了。”
陈芷瑶的笑意僵在嘴角,萧玄泽那张脸上始终面目表情,她实在不知他这话是何意。
接着,一阵强过刚刚的鞭响声炸于耳畔,唤回她的思绪。
“陈小姐,得罪了。”萧玄泽甩过一鞭子,座下骏马不安地走动,他一勒缰绳,骏马前蹄抬起,半个身子立了起来。
马蹄不可避免带起一地沙土,烟尘四散,陈芷瑶只觉一面黄土笼住了自己,瞬间灰头土脸,她再维持不住方才的优雅仪态,一边往后退,一边扬起玉腕呼扇,被呛得连连咳喘。
“湛,湛王殿下!你你,这是作甚!?”
“既然陈小姐不肯主动相让,本王只好用点非常手段了。”萧玄泽语气平淡,像是与对方谈天一般,若能看到他的眼睛便会发现,他眼中半点陈芷瑶的影子也没有,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
“咳咳,咳,殿下!你……不要太过分,你就不怕我将你的所做作为告诉太子殿下吗?”陈芷瑶的发髻被摇松散了,罗裙也略微褶皱,形容再无方才那般光鲜,她气得跺了跺脚。
“本王做了什么?陈小姐告诉二哥时可别说得这般模棱两可引人猜想,务必要说的详实具体才是,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好呢。”
“你!”陈芷瑶咬牙,她当然不能照实说,原本,她就不该在此处与他纠缠,更不该抛头露面,这事若是传出去,太子就不会放过她。
萧玄泽又道:“陈小姐现下可以让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