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奕沉声道:“你知不知道窥视皇族王妃是重罪!即使我娶她不过是冲喜,也轮不到你。”
孟跃庭冲上去揪起李青奕的衣领,拳头却迟迟落不下去“还以为你是对落柔一见钟情,没想到你费这么大功夫将落柔娶回王府一点也不珍惜。”
“实话告诉你,我对秦落柔就是想玩一玩,让你们退婚那时我兴头正盛但男人嘛喜新厌旧是常事,成婚三月,她碰都不让我碰娶来有什么意思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强迫人了既然她不愿意我又何必强求你说她想和我过一辈子,听错了吧。”李青奕笑了起来。
“好好,好。”孟跃庭松开李青奕的衣领苦笑了起来“早知如此,我有何必费这么大功夫,落柔迟早能看清你。不过现在也好落柔不用再看你这张虚伪的嘴脸,说什么尊重她,说什么欢喜原来都是骗人的,在下佩服佩服。”
李青奕又添上一把火,“不过经她冲喜后,本王身体确实大好了,如今用不上她了,我也厌弃了,外出游玩嘛,有个意外什么的实属正常。我自小长在宫中,娘娘们暴毙而亡都是正常,再不要说一个小小的王妃了。”
孟跃庭握紧拳头,真想狠狠把这人揍一顿,怎奈他是皇子,不得不忍下来,“多谢宁王今日来劝婚,请宁王转告陛下,若陛下赐婚三公主,在下只能出家为僧了。”
看来,孟跃庭对落柔是一片真心,李青奕放心不少,至少被他掳走,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宁王,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真替落柔感到悲哀。”
李青奕笑道:“有名无实的夫妻何来恩,再者她又不是没逃过,冲喜前夜不就逃了吗?谁知道这次是不是又逃了,她不愿意待着,我也不愿强留,正好。”
用手擦一擦嘴角的血渍,转身开门,目的达到了,孟跃庭不论把落柔藏到了哪里,应该都不会刻意躲避躲着他了,少了这层警惕,他才能更快找到落柔。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强有力的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李青奕跌倒在地,他看着门口的人惊讶道:“四哥?”
李青嵩眼中都是愤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怎么就没能把秦姑娘送出去呢。”
“我在门口已经很久了,迟迟不进来,就是想听听你能卑鄙无耻到什么地步,说什么外出游玩若有个意外也属正常。秦姑娘怎么会想要把终身托付在你们这两个家伙身上!”
他指着孟跃庭道:“跃庭你自小和秦姑娘订婚,看她每次到府中找你那欢喜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一切得来很容易,直到失去了才开始后悔,秦姑娘落水,在三公主宫中险些丧命还都是我告诉你的,你为何在此之前没有多用些心?你也没有资格说喜欢秦姑娘的话。”
再指着李青奕道:“青奕你就是个混蛋!平日里你虽然性子冷淡一些,但我却一直认为你是一旦用情就会矢志不移的人,既然对秦姑娘一见钟情,就应该能一辈子对她好,没想到你还不如跃庭。”
“秦姑娘不见了,你们不去找,还在这里争理,你们把秦姑娘当做什么了,你们不去找,我去!”
李青奕眼中都是诧异,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四哥你”
孟跃庭也一脸不可思议,“四殿下,你”
李青嵩意识到自己多言了,苦笑了一下,“我也是个疯子,还是个傻子。”
孟跃庭细细想着这些年李青嵩来他府中的点点滴滴,自三年前落柔偶然一次来府中找他撞上李青嵩后,再来时就总是能遇上,李青嵩就忍不住往外面多看两眼,话里话外都免不了多说两句落柔,他都没在意,只当是闲聊。
四皇子出身卑微,三年前比武时误伤了十一皇子,致使十一皇子最后不治而亡,惹了皇帝不悦,险些贬为庶人,是四皇妃求了她的父亲吏部尚书,站出来保了他,条件就是娶四皇妃,且一生都不能再纳侧妃。
孟跃庭知道,这个承诺,除非四皇妃的母家落败了,或者四哥当真成了帝王,否则一辈子不能更改。
即使他存着什么心思,又有什么用呢?
李青奕自然也知道这个陈年旧事,李青嵩能被太子拉拢,也不过看中他背后吏部尚书在朝中的势力,而众人都知,吏部尚书极为宠爱自己的独女,谁知她没看上任何一个有可能争皇位的皇子,唯独看上了出生卑微的四哥,非四哥不嫁。
真是世事难料,比起四哥,李青奕觉得自己能娶到自己欢喜之人,太幸运了,他道:“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四皇子你要为我的王妃感到不值的话,就问问孟跃庭究竟做了什么,落柔又是不是愿意的?”
说完,李青奕转身离去,即使他不听,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对话究竟是如何,当四哥知道了落柔被孟跃庭劫持,而自己如今又是一副邪恶的嘴脸,落柔究竟何去何从?
四哥若真心为落柔考虑,只有一种做法,就是先找到落柔,再想法设法把落柔送离都城,找个安全的地方。
从将军出来,李青奕对怀恩吩咐道:“让林瑞派几个人去盯着四皇子,他和孟跃庭相交多年,更了解孟跃庭,或许他能比我们先找到王妃藏身的地方。”
稍一沉吟,“走,入宫。”
他先来了惠妃宫中,看见惠妃的一瞬间,他惊呆了,和之前的惠妃相比,现在的惠妃老了许多,妆容也不如从前精致了,看来失去三哥,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