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之人闻言皆是一愣，钟予安回过神，哈哈大笑，道：“丫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雕像磨损的厉害，可看不出像柳虚无。”谢流云苦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容无月的眼中却满含笑意。

容无月拿筷子划拉着碗中的青菜，道：“我在雕像下站了数日，听了这雕像不少传闻，或鬼或神，但故事中的主人公却都姓柳。”

“还有那被父母拎着耳朵拉走的孩童们，他们最爱唱的一首童谣是，莲花生，长寿乱，虚无走，凄凄寒叶落荒芜，一叶东一叶西，飘飘摇摇过江东。”

容无月拿筷子微微敲打着碗，一句一落，倒颇有这么几分意味。

钟予安与谢流云听后皆是面色凝重。

谢流云微微思索了一会，道：“据说，百年前柳虚无最后出现的地方便是西南方。”他顿了顿，看向钟予安，问道：“前辈又是如何发现这雕像雕刻的是柳虚无的？”

钟予安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才缓缓道：“你们可知，这枯山镇往东有一座城，名叫苍山。这苍山城有一户望族，那户人家姓柳。”

容无月忽地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那个黑衣男子。

——柳破，这可算你侄女......

当时容重阳的话涌上容无月的脑海，她内心一惊，抬眼看着钟予安。

钟予安继续道：“世人只知柳虚无一生追求极致力量，创造出了长生剑与莲花心经传世。自柳虚无去世后，众人皆把目光放在了长生剑与莲花心经上，却没有人去追问一声，这个传说中的剑鬼来自何处？又是为何创造了莲华心经与长生剑？”

“我在苍山城待了几个月，倒是了解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这柳虚无本出生于苍山城，是柳家的第七子，他原本也不叫柳虚无，他本叫做柳子虚。在柳虚无十岁时，有了奇遇，遇上了一个高人，那高人见他骨骼清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便将柳虚无带去学武了。”

“这件事当时在苍山城一时被人们津津乐道，做了好长时间的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