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我们要留着这鲛人吗?”
队长盯着那条垂着头被压在地上的鲛人,“不能留,他杀了那么多人鱼,怎么能把他带回去,当然也不能白白放管过他。”
撒索竖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对抓住他的那群人视而不见。
“叫他们拔了他的鳞片。”
站在队长旁边的小兵一愣,人鱼和鲛人的鳞片一辈子都不会再更换,鳞片直接与他们的尾巴长连在一起。
拔鳞之痛可想而知,更别说将整条鱼尾上的鳞片都拔掉。
这是最痛苦的处刑。
几只人鱼听了队长的话,从侧面掏出一把匕首,将冰冷的刀刃缓缓插进鳞片交叠的地方,只要用力一挑,便可以从他身上将这片鳞片永久祛除。
撒索面上淡淡,见此不惊不惧,眼眸黑深依旧盯着那海沟之下。
终于,他见到那个本在笼中的人鱼从黑幽幽的海沟之下缓缓被人架了上来。
小鱼跑出了食笼。
但,是他允许的,所以他可以不去计较。
她抬起眼眸不经意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却见有人将匕首刺进了他的尾巴。
姜娆一惊,有些心疼:“住手!”
虽然这男人渣的很,经过那么多世界都不记得她,但能欺负他的人,还不存在呢!
撒索的眼眸盯着她的身影,见她推开两侧的人,动作怪异地朝这边游了过来。
姜娆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原地逐渐朝自己希望的方向靠近。
她站在撒索面前,背对着他,张开手挡在他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
队长也是第一次见到公主的真颜,和士兵们的反应一样,先是愣怔,再是行了一个礼,压住眼底的惊艳。
“殿下,这鲛人杀了我们好多同胞,还将您困在这海底。我”
姜娆心想果然如此,这家伙一定吃了除她之外很多的人鱼。
此时如果继续袒护,说不清的就只有她了。
她眉头一皱,面上的愤怒很明显:“我知道他罪不可赦,所以才让你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拔鳞之刑轻易?
队长左右看看,在别人脸上看到了同样诧异。
“那殿下的意思是”
姜娆转过身,缓缓弯下身子,纤白的指尖掐住撒索的下颌,迫使他仰着头。
他如墨一般的眼眸深邃晦涩,带着无尽地阴郁。
这家伙能被他们这么简单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