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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制造雪崩

现在的路转到刘雪坐的这一边靠在了山体上,不懂行情的她把车门子一打开,就听见“咣当”一声,车门子碰在了山体上,差一点没把玻璃震碎,吓得她吐出了舌头,惊诧回头看了看没有表情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门子被山体挡住,不能完全打开,只有一条缝,要想下车,就得侧着身往外挤,他用眼神鼓励刘雪往外挤。小巧玲珑的她自然是不成问题,侧着身子顺势而为,左摇右晃就挤出去了,而相对于高大威猛的羽队长,可就有些吃紧了,“吭吭哧哧”挤出来一看,有些地方山体与车体之间缝隙之小,根本就过不去人,只能从车顶上翻过去。

车顶上的空间没有多少,曾经修路时,炸药崩塌的岩石奇形怪状,面目狰狞,就像灯泡子一样悬在空中,给人的感觉随时随地都有跌下来的危险,石头的边缘茬子像刀锋一样锋利,紧挨着车顶,阴森森倒挂着,仿佛鳄鱼嘴里的牙齿一样犬牙交错,看着就有些吓人。

刘雪有些望而却步不敢过,羽队长一脸淡定的鼓励道:“不害怕,这条路修好后,历经风雨多少年了,这石头还长在这里都没有跌下来,你怕什么?这么巍峨的山陡峭笔直,想当年地球还是火山期的时候,这里一定是岩浆喷发的火山口位置,说不定中石头里还有黄金和钻石呢……”

“哦……黄金钻石”刘雪一听忘记了危险,天真的爬在那里寻找起黄金钻石来了。羽队长一看她幼稚的样子,也是个小财迷,笑呵呵拉住她往前爬,上车下车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几十辆车不在少数,来到了车前头浑身都是土,毫无风度。

黑子看到他到来后,上前一边拍着他身上的土,一边汇报情况。羽队长看到黑子组织的几个兵,把堵住道路的积雪往山涧里铲,显得有蚍蜉撼树的感觉,杯水车薪,微不足道。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坳,山坡陡峭,却还是有些微弱的坡度,道路就修在山坡上,全部被积雪埋住了,道路上面的山坡上堆积着厚厚的积雪,一直延伸到山顶上,看起来十分危险,就像悬在头顶的炸弹,发生雪崩的概率极大,就在转眼之间。

羽队长转着圈看了看四周现状,看着铲雪的兵,置身在如此危险的境地,简直就是穿着军装的肉丸子,有些放心不下,万一雪崩,那可就万劫不复太危险了,赶紧让他们躲起来,人的生命和任何困难相比,没有可比之处,不能拿生命做试验冒险。

抽了根烟因地制宜,让黑子去取炸药制造一次雪崩,把山坡上那些对人生命构成威胁的积雪清理掉,以绝后患。没文化的黑子,取来了六棒梯恩梯军用炸药,羽队长觉得有些多威力太大,害怕炸毁山体自找麻烦,黑子却说不多,还说一次就搞定,皆无后患。

不懂得爆破的这些愣头青,谁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凭的是直觉,能解决问题就行。陆陆续续从车队后面赶来的军人们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刘晓强组织大家,把所有人都隐蔽在山体里的道路上,黑子熟练点燃导火索,就像过年放炮一样,奋力把炸药扔到了山坡上,随即,一声石破天惊,天摇地动的爆炸声,把耳朵都震聋了。

“咔嚓嚓……轰隆隆……”山涧里回声不断,一声声遥相呼应,彼此起伏,随着爆炸声的消失,脚底下巍峨的大山晃动不止,紧接着一种万马奔腾的声音滚滚而来,被震动引起的雪崩因势利导,高山流水,势不可挡从山顶上滑落,夹着呼啸的狂风,裹挟着松动的岩石,像巨大的瀑布一样从天而降,失重了一样往山涧倾泻,简直就是高空抛物。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引起雪崩的不仅仅是这里的山坳,还有附近所有的山峰,都受到了牵连前呼后拥,兴高采烈,应有尽有都在往下淌雪。排山倒海的积雪倾泻到山涧里,又引发出气势磅礴的雪雾,风烟滚滚来天半沸腾着,在山涧里像云雾一样缭绕,剧烈翻卷着,壮观的景象气势磅礴,世所罕见,一股股凛冽的寒风加杂着雪沫,崔古拉朽扑面而来,压迫的人出不来气了。

惊骇不已的刘雪大张着嘴,惊魂未定看着无暇顾及的雪崩,让她匪夷所思,目光时不时就在羽队长脸上搜寻什么?有些更加看不透的感觉,岂不知就眼前这些人为制造的雪崩,在他的眼中已不算什么,比起在高原时制造的雪崩,顷刻间就把一条山谷填埋了,哪气势和现在相比,真的是小巫见大巫,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雷鸣般的声音震耳欲聋,还有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滚雷一般的声音,说明连锁反应的雪崩卓有成效,清除的危险不仅仅是眼前,有可能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说不定适得其反也未尝可知,谁知道呢。

等到尘埃落定后,羽队长小心翼翼走出山体,来到山坳出一看,脸上的表情就喜出望外了。山坡上的积雪不仅清理完,就连道路上的积雪也少去了许多,他回头对通讯员说,全体人员带铁锨集合,四个人一组,每组铲雪一分钟,全力以赴抢通道路,抓紧时间。

又让韩老六取出炉灶烧水,让干累了的士兵们喝口水,补充体力。人多力量大可不是盖的,在有效合理安排下,不经意间,就把几十米长的道路疏通了,士兵们挥舞着铁锨一片欢呼,却没时间狂欢。

此地太凶险,危机重重,避之不及,不是久留之处,谁知道下一分钟后发生什么?赶紧离开才是上上之策。羽队长面色凝重,大手一挥,汽车马达声又一次充满了全是雪雾翻滚的山涧,胆颤心惊上路了。

走一阵,停一阵,是因为道路不通,走走停停成了家常便饭,车队从日上三竿进入山区,战战兢兢悬挂在曲曲弯弯的山体上,犹如阎王殿门前耍猴,一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如此险要的盘山道路前所未闻,堪比自古华山一条路的险要,有过及而无不及。

走完了几十公里山路,居高临下的太阳,从不同角度观看着挂在山上的车队不可阻挡,披荆斩棘一路前行,到了日薄西山,日落三竿的时分了。现代化的汽车,驶进这弯弯曲曲的山道,没有了风驰电骋的本性,还不如老牛车跑得快,还把每个人都累得贼死吓破了胆,时间都用在了清理积雪上了。

有开始就有结束,没有走不完的路,走出山口的车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前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只不过是没有原来平坦,汽车不能随便乱跑,只能在看似公路的地方跑。

经历了凤凰涅槃的每个军人亡魂皆冒,都惊魂未定,庆幸自己神灵眷顾活过来了,摸摸脸似有些不真实,大喝一声回归现实,跺跺脚,驾驶室劈啪作响,都有一种恍若隔世,起死回生的感觉。

刘雪尿急,是不是吓出来的不得而知,不得不停下车,让她方便。下车来的她,来到车屁股后面,抬头仰望高耸入云的大山,仿佛利刃一样直冲云霄,天地相连,有一种压抑的出不来气的感觉,想想刚刚经历的生死轮回,就像做梦一样,此刻是不是重返人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放心大胆抹下裤子,白生生的肥腚昭然若市,置身在寒彻透骨的原野上,夹不住的热尿热气滚滚,喷涌而出,水花飞溅,所到之处,积雪纷纷融化,感觉到不是梦境,真的是回归现实了。

寒冷迫使她不敢久留,提起裤子上车来,已经冻得浑身颤抖,脸上的鸡皮疙瘩暴起,吸吸哈哈缓不过劲来。此刻的驾驶室里犹如冰窖,下山的汽车发动机没有温度,提供不了热量,有温度的只有身体。

就地取材的羽队长抹下手套,两只手搓热捂住她的脸取暖,仅此而已,还能怎么样?刘雪颤抖的身体抽搐不已,可怜巴巴看着他无话可说,气吞山河的羽队长心头喋血,只能咽一口吐沫,鼓励坚强。

车队在向导带领下速度加快,汽车引擎温度逐渐上升,驾驶室里越来越暖和了,刘雪洁白的脸上,鸡皮疙瘩逐渐消退,没有了坑坑洼洼,恢复了往日光洁的犹如剥了皮的鸡蛋,还有隐隐的宝光俏丽妩媚,依然如故,身体温度恢复正常,看着无边无际的雪夜毫无希望,眉头紧锁。

风驰电掣的车队快马加鞭,在夕阳西下奔走如飞,扬起的滚滚雪尘比山还高,辉映着不耀眼的太阳形成了白云,滞留在空中经久不散,不断延伸着。

一个多小时后,风驰电掣的车队,又来到一座刀削一般壁立,高耸入云巍峨的大山面前,可把开车的军人们,着实又吓了一跳,难道又要进入惊心动魄的山区道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刚刚才出了一口气,现在怎么又……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有余悸的汽车兵,真的有些惧怕心理了。不过,害怕是你的害怕,不把物资送到指定的地点目的地,是不可能半途而废,也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了。

忐忑不安的车队,来到了大山跟前的一段路,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奇的发现路上没有雪,好像是有人打扫过似的。没有雪是好事,尤其相对于开车的人来说,没有雪,就意味着安全系数大大增加,可突然间没有了雪,让天天见惯了积雪的他们,又觉得不习惯了。

自从进入漠北高原,满目洁白,是这里的主色调,天天爬摸滚打,不弃不离,压根儿没有想到还有没有积雪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车队又停在了没有雪的道路上,刹车声吱吱扭扭,排气声彼此起伏,接连不断,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

羽队长还是车队的最后一个,看到没有积雪的道路,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另类感觉,车队停下来,一定是有车出故障抛锚了,正常不过现象。看夕阳雾蒙蒙,远处的景物模糊不清,天就要黑下来,车队还没有到达兵站,今晚的宿营地,难道还是在天当被地当床的野外吗?让他愁肠百结。

士兵们一个个都怨声载道,期盼着能有遮住寒风的房子住,不再战战兢兢,团缩在一起害怕,期盼着能吃一顿不是自己做的饭,一定是别具风味的地方特色,也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嘛!

兵站在哪里啊?还要跑多长时间?他心头一急,侧头向杜一波使了一个眼神,他乘坐的车就超过其他车,往车队前面去了。从每一辆车旁边经过,没有了篷布的汽车显得低矮,有几辆车的车厢板,刮在山体上损伤严重,断裂的车厢板大张着嘴,惨烈的展现着,看起来无法修复,只能更换,铁长木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