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城的美食沿袭了夏末领土粗狂豪迈的传统,酒是喝一口就辣的割喉的高度白酒,肉食钳起来肥得流油的肥肉,嗜好吃鱼、喝淡酒的他也不得不入乡随俗,毕竟这寒冷的冬天需要这两样宝贝来提供热量和脂肪。
他要找的人就在这寒冬城里,可是他拿不准主意是否应该去找他。
如果他不是错的离谱的话,杀死乌云塔纳的凶手,强大的完全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他们所用的巫术是这片大陆数万年以来都完全没有记载过的。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想主动回到方尖塔,或者直接去神秘的神山找教皇,因为这两个地方是巫术和历史蕴藏最丰富之地,他解答内心疑惑的欲望也超过了立刻一统帝国各个组织的欲望。
但是他很快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事情既然发生在夏末侯国,那王族内部,还有丹城的人,可能或许有有关于此的消息吧。
在冬风的气息里,街头烤白薯的香气在晴朗的冬日里钻到他的鼻孔里,个别人家烤肉和煎饼的香味,让他几乎忘记了这里是战争的最前沿,要是自己不是个巫师,只是个普通人,现在大概在筹备着新年吧。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搜刮着枝头的枯叶。仅存的最后几片枯黄的鸭子,一溜烟地被卷走了大半;剩下的两三叶,都紧紧地抓住干枯的树枝,像是要死死地抓住空中最后一的高地,高处不胜寒吧。
付了饭钱,唐锋从客栈里走出来,冬日的光线再次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突然间,一道黑色的火线不知从哪里缠绕到他的身上,眨眼就锁住了他所有的巫力流动,就连他的肌肉和骨骼也在这有如实质的锁链下吱吱作响,唐锋临危不乱,深吸了一口气,将肉体的能量发挥到极致,可是他连续运了两次力,那黑色锁链竟然完好无损,而且有越挣扎越紧的趋势。正在他体内,海魂焰在这种怪异的束缚下开始昂起头颅,发出愤怒的咆哮时,一个穿着鲜红色袍子的矮个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很好玩的游戏吧。”那个矮子笑了笑,接着一道燃烧着黑烟的铁拳,轰的一下,重击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被两个不太正常的孩子盯着,二十三岁的唐锋感觉自己像是个被顽童戏弄的怪叔叔。
肚子被西罗一拳打破,还缠着绷带,这种伤势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为了以防万一,他身上的黑火枷锁依然存在,那是鬼蜮冥火凝结成的锁链,要是他能抢占先机,破除掉并不是很困难,可是西罗以完美的战术意识彻底破除了他反抗的可能,两道绳索穿入了他的肩胛骨,从琵琶骨出去,伤口流出的血被冥火烘烤的丝丝作响,而一个黑乎乎的小骷髅头,正从冥火锁链的一端在他眼前发出无声的威胁。
“这人叫唐锋,我见过他。”伊雷凡道:“当时他说是来救我的,但是我被人差点毒死,他却跑了个没影,对,他是奸细,大忠似奸的奸细!坏蛋!”伊雷凡骂道,他手里握着个烧火用的钩子,似乎在琢磨从他身上的哪个孔里捣鼓进去。
西罗没有他那么无聊,他指挥那个骷髅头向唐锋喷出黑色的火息:‘说,圣者妖火在哪儿。’
唐锋有气无力的说:“我怎么知道,它跑了,跑的比兔子都快,你都追不上我怎么能追上。”
西罗接着问:“圣者妖火的秘密你搞清楚了吗?我说的是哪个谶语,君非君……臣非臣……”
“我是真不知道,你别动手……我真不知道,哎,伊雷凡你龟孙敢用火钩子戳我鼻孔……你别动我屁股!”
折腾了一番后,唐锋诉苦道:“你和圣者妖火交过手,妖火的实力还不到鬼蜮冥火的一半,这你是再清楚不过的。”
“这我知道!要是妖火真有传说中那么大的实力你我今天还能活着在这儿!”西罗不忿:“早知道就让巴塞罗把妖火吞了,也好看看圣者妖火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