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影?”太子李宴在听司空少卿禀告之后,面色看似平静,但是一双眼眸深处却是敛着阴寒的锋芒,若是洛渊在此,必会知他极其愤怒了。
司空少卿点头,面色亦很是不好,他中了杀影一掌,虽有铠甲护着,却也受了内伤,“除却叶云哲此人之外,其余一干人等全部抓获,太子有何示下?”
李宴垂眸,思索了半晌,抬头看着司空少卿道:“严加审问,不许人死了,本宫要他们活着!”却是比死了还要煎熬,胆敢如此放肆,作乱他西芜,死便是奢望。
少卿面色冷然,抱拳躬身,语气铿锵:“末将定会不辱使命!”
此时东景的作为,让他感到很挫败和恼恨,若无艺容提醒,只怕现在帝都与军营早已大乱了。
“书墨。”待司空少卿离开之后,李宴半眯着眼眸,将自己的近身侍卫书墨给叫了过来。
书墨一身戎装,一身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军戎出身,上前抱拳行礼:“主子有何吩咐?”
太子狭长的双眸飞逝一抹寒光,背负着双手道:“将棺材之人给处理干净,切记要小心行之,我要入宫一趟,只怕父皇这次不好应付,这次的计划如此严密,给我彻查,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书墨凛然,这一次的诱捕失败,他们的损失虽小,但这样的过错却是足以要了洛王府的一干人等的性命了,他自是知晓这次事情的重要性……
而此时皇宫中,在艺容的诊治之下,洛渊溃烂的伤口被重新缝合,人也逐渐苏醒了过来。
“爱卿如何?”
见洛渊醒过来,永元帝十分关切地询问。他是心胸狭隘,不喜有人拥权自重,但他却是知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这次的事情,洛渊只能说是有功无过,他就算是想要强行按上罪名,处置洛渊,却也不是今日的时机。
巡防营是帝都守卫的重中之重,但他为了削弱洛渊的实权,便变相地削弱了巡防营,重新造了一支制衡巡防营的仪鸾卫,专职戍守皇宫,剥削了巡防营的职责。
巡防营多次被削减,如今就剩下一千而已,而仪鸾卫却是有三千人,足足是巡防营的三倍。而这一次的事情让永元帝清楚地意识到,剥削得太过厉害了就会伤及自身的利益。
因此就算在洛渊昏迷期间,那些明白他心意的朝臣无论如何谏言,他都没有采纳。
现在永元帝唯一想做的就是安抚好洛渊,还要将吞回来的权力重新交回洛渊的手中,待一切评定之后,他才能执行自己的心意……
放眼朝中,他知晓这些人中还有哪些人能够用得上,但却多不如洛渊处事。
“臣无碍。”洛渊回应,那双蓝眸飞逝扫了一眼偏殿,见艺容不在殿中,心头倒是松了口气。
帝心难测,这次的事情尚且还不知晓会不会累及她,不在此殿便要好一些。
“予之你且好生躺着,伤势要紧。”永元帝见他挣扎要起来,便立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