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雁不敢瞒着旧主王贤妃,更不敢造次,自己此次本就是别有用心,想要取信于某人,更不能露了马脚。
顺妃一听,背后冷汗一冒,嘴上连忙接过话:“这是我身边的宫人领回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含璋用拿着不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眼中明晃晃的意思是:那这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茶也是你身边伺候的宫人准备的,再推脱也怪不到我头上来吧。
王贤妃主持大局,没在意她们的你来我往,开口又问:“这次的茶水,是谁准备的?”
“回娘娘,是姑姑准备的茶水,按照顺妃娘娘喜欢的口味泡制的,娘娘近些日子上火,便泡了一些降火的茶来喝。”
回话是另一个在顺妃身边伺候的宫人,看样子明显是颇得顺妃信任,一直在她耳边私语。
含璋听了她的话,仔细看了看顺妃的脸,此言确实不假。
她观察到:她嘴角有些燎泡,眼眸还有些发红,茶水喝的也比常人要多,明显是燥热之症,此话确实是不假。
“只是这也太凑巧了。”
她心里的话,被胡昭容说了出来。
胡昭容看不惯顺妃的跋扈,勾了勾嘴角,忍不住落井下石。
含璋看着她放下手中的茶盏,仿佛是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偏偏冬充媛来,也上了莲子心泡的茶呢?”
她面带指责之意,眉眼飞扬,继而又添油加醋的说道:“你们是不知道,孕妇不能喝寒性的茶水的吗?怎的如此不小心?”
顺妃闻言脸色一变,横着眼眉就要反驳,只见身边的宫人连忙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稍安毋躁。
“娘娘,咱们先别说话,看王贤妃娘娘怎么处理。”
宫人小声提醒道:“今日可不是争一时之气的时候,您若是此刻开口,倒是显得咱们自己心虚。”
“呵呵,可能是王姐姐没有注意。”杜充仪接过话,有几分想要为顺妃开脱的意图。
王贤妃端坐在上首,看着她们一来一往,脸色不愉,对下面的几人说道:“怎么,大家都有了结论了,莫非已经想明白了今日此事是谁错?”
“呵呵。没有的事。”
胡昭容讪讪的闭上了嘴,她最大的靠山就是王贤妃,自然是不会在此时再乱说一气,惹得她不快。
其他人看着王贤妃的态度,也闭上了嘴,噤若寒蝉。
含璋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管她是谁,反正不是在我宫内发生的,左右赖不到我头上来。
刘于一行人领着一个宫人走了过来,嘴里呵斥道:“老实点,跪过去。”
“刘公公,这是何人?”贤妃看着底下跪着的宫的人开口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带着人去冬充媛的寝殿检查,结果一出来,就看见这个宫人在宫外偷偷摸摸的,模样十分可疑,便将人一起带了过来审问。”
她轻飘飘的说道。
“哦?抬起头来。”
“停雀?怎么是你?”
众人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浮上了诧异的神色:这不是斓昭仪宫中的人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