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贤妃宫中几人走在后头,约莫落后含璋两步,含璋则是被石榴搀扶着走在前面,她从开不打无胜算的仗。
含璋与他并未见过,不过是料着他都到了宫门口了,怕是不会闭口不提了,所以侥幸一试。
酝酿片刻,便状似无意的开口问。
“公公一路似乎来得很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走在后首的宫人停下了脚步,扯了扯嘴角,恭敬答道:“小人不太清楚,等主子您去了便知道了。”
“哦?是吗。”含璋似笑非笑,停下来用一双审视的眼眸看着他,眼神里透出一股子不信的意味。
刘于低着头,余光正好和她凌厉的目光对上,眼皮子一跳他连忙低下头,换上一副谄媚嘴脸。
“奴才只是奉王贤妃娘娘的命令来请您过去的,至于其余的事情,奴才是真的不清楚。”
他一边说还一边留意着含璋的反应,看着她缓缓收起笑容,就知道今天这事情过不去了。
刘于这人虽说是个管事的,可是在王贤妃宫中自己的手可是完全伸不进内院的,只能在外院耍耍威风,他歪着嘴角细细思忖着:若是能多卖个人情,以后也能多一条退路。
看着这位斓昭仪的神色,这会儿若是不透露出点什么消息,今后就算是跟她结了仇了。
她冷哼一声,打算晾一晾他,刘于这人成精了,他此刻嘻嘻笑笑的打算糊弄过去,自己自然是不会如他的意。
谁不知道这宫中最近恩宠最盛的人是斓昭仪,他若是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揭过去,那岂不是其他宫人也会小瞧了自己。
刘于走在路上,心中想了不少,正斟酌着语句准备开口,只见前面的含璋突然停了下来。
含璋料想着他的心思,胸有成竹的开口问道。
“如何?刘公公思虑清楚没有?”
“本宫可是等了许久了,若是还没想清楚,那本宫只好去问问其他人了。”
他讨好的笑着,伸着头左右仔细瞧了瞧没人,这才屏退左右。
“你们先退下。”
他似乎有些难为情,垂着头,没有直视含璋的眼神,低声请求道:“那还,劳烦娘娘您附耳过来。”
含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确认他神情不似作假,便微微侧过身子,允许了他的靠近。
刘于呵呵一笑,缓解尴尬。
“咳咳咳,此事不可泄露,忘娘娘您见谅。”
含璋耐心有限,打断他的话,直道:“说正事。”
“是和冬充媛的龙胎有关,仿佛是冬充媛饮下了一杯茶水,后面就腹痛不止,还宣了太医来瞧,消息全部封锁在了顺妃宫中,至于其他的事情,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顺妃?和她的人有关?含璋闻言,忍不住眉头一挑,两个姓王的都在,这事情怕是不简单。
不过,这冬充媛在她宫中出的事情,和我怎么扯上了关系,今日去了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看着她狐疑的神色,刘于怕她不相信,于是又继续解释道。
“您也知道。奴才人微言轻,哪里知道这么详细,不过是从伺候在侧的宫人嘴中打听出来的。”
“消息可信吗?”她冷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花花心思,问道。
“可信不可信的,您就听听,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您到了顺妃宫中才能有定论。”
他又补充了一句:“奴才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