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蓝色光圈的缘故，这里的夜晚冷得可以，明明摒除了所有杂念在修行之中的沈渊被冻得发抖，强行脱离了状态。

顾重九看着他，伸出手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明明没有身体，但是放在那个印记之上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暖意，灵魂都微微颤栗。

沈渊睁开了眼，红着脸，有些迷茫地看向她。

“这样是不是就暖和了？”顾重九笑意盈盈，抬眼看他。

虽然是很暖和，但是他觉着这种心口的陌生暖流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于是故作凶恶道：“手拿开。”

很显然，少年时期的沈渊凶恶起来也没什么杀伤力。

“你冷，我在帮你暖和啊。”

“你再不放开我就惩罚你了。”他恶狠狠地威胁道。

惩罚？她现在灵魂状态他能怎么惩罚她？她才不怕惩罚呢，不过她也不了解他口中的影子会害怕什么惩罚，“你会怎么惩罚我啊？”

沈渊见她不但没有害怕得把手拿开，甚至还有点好奇他能怎么惩罚她的样子，有些郁结。

“影子是不能背叛主人的，只要主人愿意，就能把影子永远囚禁在黑暗之中，永远失去自由。”沈渊说完这些，又似乎担心他说的后果太严重吓到她似的，补充道：“当然，你要是听话，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不会这样做的。”

“那影子是怎么来的？”她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

“把手拿开。”他伸手想来握她的手，却穿过了她的灵魂，影子是因执念而生，但是大多数的执念来自于怨念，他私心里并不想告诉她她是从怨念中生长出来的。

顾重九把手拿开，缠着她继续问，“你接着说啊？影子是怎么来的？”

她其实觉得就算是顾子旭得到了万象花，他的进步也有些过于神速了些，毕竟那些一开始就能够修炼的人也是不缺乏天才的，他一得到万象花，几乎就超越了所有的天才。

若说是因为万象花确实难得，有次神效，也不是解释不通，只是前世没有顾重九帮助，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顾子旭，谁会把万象花这种宝物给他呢？

倒是有点像沈渊口中所说的影子。

“不知道。”她一松开自己的手，沈渊就敷衍她一句继续修炼了。

他眉宇之间都已经隐隐生霜了，要不是他推衍成功，她都快以为她们已经快到了那个蓝色光晕的范围里面去了。

深渊不理她之后，她瞥了一眼一脸委屈相的小狐狸，自己也开始修炼了。

这个地方休息过起来，进度还算不错，这地方灵气还算充裕，这个国师感觉权利还挺大的，不过到了沈渊哪里，几乎都要凌驾于皇权之上了，现在这个国师搞这么多的事情，想来也是不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