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香紧随其后也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然后姐妹两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谁能想到,早上她们还在为自己的命运发愁,下午她们就成了省城纺织厂的招生工人。人的命运呀,真的是好奇妙。
家里的父母都商量好了,五香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要实在没办法招工走,就只能先找人相看结婚。
不能说招工没赶上,把结婚的事给耽误了。
没想到,她们这就招上了,顺顺利利,一点都不难,仿佛这招生会就是等着招她们似的。
仔细一想,还得说是堂侄女的功劳,要不是她提前让她们练习接线头,这会儿她们未必能招上。
考核的标准是一下子要接三个完好无缺的线头,接不好视为失败,被刷下来。
如果没提前连熟手,她们肯定做不到。一个是这种接线头的方式没见识过,再一个是紧张,一下子要完成三个,虽然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一点都不简单。
还得说她们的堂侄女有大智慧,来招工现场看一眼就学会了线头的接法,回头就教她们,让她们很顺利地通过了考核。
她们是考过了,钱秋香就没那么幸运了。
名字写的歪歪扭扭就算了,连字也没认全,人家知道她们三个是一起的,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考核。
接三个线头,就只有一个是成功的,其余两个失败了。
看的王思含心里直叹气,也不知道钱秋香的手是什么手,不就接个线头吗?哪儿就那么难?教一路了都没学会。
看来什么人干什么事,还真的要有点天赋,不然在她看来很简单的事情,到了别人手里简直难如登天。
在第二张桌子前被刷了下来,钱秋香觉得自己太笨,急的哭了,哭的很伤心“呜呜呜呜”的。
村里一共就来了三个人,两个被录取了,就她一个没考核过,丢脸就不说了,关键是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这可是能进城当工人的机会呀,她就这么白白地错过了,失之交臂。
“呜呜呜!五香!我好笨,就是学不会。”钱秋香蹲在地上,抱着头,哭的眼泪鼻涕一把一把又一把,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明明我们都是一起学的,我怎么就学不会呢?我怎么那么笨?我这都什么头脑?”
钱秋香不但哭,还一下一下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五香赶紧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拖到一旁。
安慰她:“你别这样,看多少人都没过,人家也没哭,你哭成这样多不好意思?秋香!这次不行就等下次,机会还会有的,你别伤心了。”
六香在边上也劝:“别哭了,赶紧起来我们回家去吧!大丫为了陪我们,都耽误一天的工分了。”
钱秋香哪怕伤心,心里也清楚王大丫有多尽力帮助她们。这次她没过怪不了别人,一是她自己笨学不会那个接线头的方式。二是她文化程度不行,有几个字她根本就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