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不可能退后,而是主动上前帮忙去。在手电筒的光照下,那酒驾的边缘,还能看出墙面的一点色差来。森少那胳膊,啧啧啧,一只手都能把我举起来了,现在挪个酒架也没费多少劲。他拿出了小锤子,就着那起子,敲起了墙面来。那声音,一听就知道后面的空的。
本来还想着砸墙这种工程,是个男人的黑米酱怎么着都要去帮忙吧,但是事实就是,那墙就怎么轻轻几下,就成片成片的垮下来了。
黑米酱也忍不住说道:“这是豆腐渣工程吧。”他还上手刮了几下,还真是直接捏出了一把墙粉来。
不到一分钟一个门形状的洞就出现了。光线照了进去,墙面是石头砌成的,有床,有办公桌,那办公桌上放着的老式录音机,就跟我们在石头屋子看到的一样的配备。
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张办公桌,就是在这,我爸曾经就站在这办公桌旁边,被老树拍到了一双鞋子入境。我的心紧张了起来,我爸失踪,我妈致死都还在怨着他。而现在,我终于再次看到了我爸的痕迹。
我急着抬脚走进去的时候,却被森少拉住了。他挡在我前面,拿出了那个测空气的小仪器,几秒钟后才说道:“可以进去了。小心点。”
“嗯。”我应着,走进了那屋子中。我掏出了手机,调出了那两张相片的图,对比着现在的这个房间。
差距很大!办公桌明显是被收拾过的,也没有金属杯子,没有蛇的身体,也没有老式的那种录像设备,只有一台双卡录音机在。我在这到处翻找了起来。没有录像带,也没有磁带,关于这里的一切都被打扫得很干净。
“哒哒”几声异常的声音,让我看了过去。黑米酱并不适应这样的活动,他正慌乱地低头看着地上的东西,那是被他踢到的几个泡面桶。
泡面桶?!这东西绝对不是这里本来就有的。我赶紧蹲在了泡面桶面前,用那带着手套的手,直接拿起了已经带着黑色霉块的泡面桶,在手电筒下仔细研究着。
黑米酱问着:“就几个泡面桶还看得这么认真?”
“2013年生产的。我爸是2012年失踪的。而他又出现在这里过,这个泡面,很可能就是我爸和老树他们过来的时候,在这里逗留的。那么这里的东西,相片上的那种金属杯子,肯定也是被他们拿走的。”
我缓缓吐了口气,丢开了手里的泡面桶,继续说着:“我爸在爱心医院,写在墙上的化学式表示,那是尸油。那么他们从这里拿走的那种金属密封杯里应该是尸油。蛇卵泡在尸油里。”
黑米酱吸吸鼻子:“你们是说,这里曾经有过尸油?那不是应该很臭吗?而且,这地方一直密封着,就算被他们都拿走了,那么那种臭味应该多少都有点残留吧。这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是臭味!”森少说着,“是香味!那是一种带着特殊香味的尸油。”
黑米酱再次忘记了他那半边头的奶油,又抓了上去。那一手的奶油也让他很不爽,只是现在,他这身衣服上都到处的奶油了,看看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擦好。干脆就退后了几步,直接蹲在刚才敲下来的那一地墙灰旁蹲下,就用那墙灰搓着手。这是当干洗呢?
“尸油还有香的?”他说着,不像是问话,而是反问。他根本就不相信。
是不是有香味我不确定,反正现在就我闻着,这到处都是香味,那是森少在控场。就相当于是告诉所有能嗅得到他香味的人,或者蛇,这个地盘是他的,特别不上档次的小东西都给我滚的意思。
“这是什么?”黑米酱用他那全是泥沙的手,抓起了一张纸。那张纸还保持着很奇怪的形状。就像一直被人抓成一团一般。
森少几步走了过去,从他手里捏起了那张纸:“水泥太少,全是沙子。这张纸杯掺在沙子里,砌到墙里起了。”
我缓缓吐了口气,去稍稍靠近了他们:“我爸和老树要封了这里,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把东西都偷走了,封起来不让人知道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水泥又不贵。”
森少大手一伸,把手电筒的光朝着外面酒驾最下面一层照去,那里有着两袋水泥,只是已经成了石头了。就连外面原来套着的那编织袋都成了絮絮状了。
“不是水泥贵不贵的问题,而是他们在赶时间,很赶时间,就连拌水泥的几分钟都没有了。”森少说着。
我不得不佩服,那两个大疙瘩,刚才我是真没看到。我问着:“是不是当时庄园的老板发现了这里被人打开了,要报警。我爸和老树才会那么急的封了这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