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齐帧扯着嘴角笑了笑,又继续说道,“牧姑娘,还有件事,南绛她上次不是有意,还希望姑娘能够放下芥蒂,原谅她的一时冲动。”
都恶语相向,出言嘲讽了,甚至想把她赶出王府,想看她狼狈的模样,这还不叫过分,不叫有意?
那什么又是过分?
啧,那在齐帧眼里是她小气量了,牧九萧冷哼,薄凉道,“齐公子,何为有意?”
“牧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毕竟南绛也在王府之中,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冰释前嫌,不计得失。”齐帧也看出来牧九萧眼底的讥诮与不悦,又辩解道。
牧九萧赫然蹙眉,置若罔闻,心里对齐帧瞬间没了好印象。
在齐帧眼里,南绛再怎么不可理喻,都是无心之失,一时冲动,而她就该对南绛宽宏大量是吗?
言下之意,她若是与南绛一般见识,就是不大度,小肚鸡肠了吗?
牧九萧勾了勾唇,嘲讽一笑,转身便走。
她做不到!
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惹了她,齐帧还天真的以为,她和南绛之间,还能笑笑就一带而过,当做什么没发生。
可笑至极!
她没有那么圣母,南绛的伤,本来是可以治愈的,是她自己耍了小心思,坑了自己,她除了鄙夷,不会有丝毫怜悯。
而给南绛疗伤,驱除毒素,不过是不想让南绛再纠缠孤北浔罢了。
赤幽跟在一旁,也不禁不屑嗤笑道,“主子,这齐大公子,还真会当和事佬,南绛是什么德行,我不信他看不出来。”
赤幽都明白的道理,齐帧怎么会不明白,牧九萧讽笑了下,嘴角轻蔑。
这几日,给南绛清除余毒,都是赤幽跟在身旁,赤幽自然了解到了自家主子和南绛之间不可逾越的冲突鸿沟。
南绛在主子面前永远一副高傲的姿态,从来不会感激,甚至还时不时语言针对,甚至会刻意找主子的不痛快。
她曾经混迹在花朝城,也曾见识过各色各样的人类,还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那个南绛委实可恶,好在今日是最后一天,主子再也不用见到那副令人厌烦的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