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笔银钱也不是都在自己身上。
阮氏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这些银票现在都在你父亲身上,我这就去找他要回来。”
左右中馈大权已经被赵芸莜这个该死的丫头夺了去了。
自己能捞一点儿是一点儿。
她说完这话就想开溜,但是赵芸莜却叫停了她:“若是你一去不返,难不成这笔银子还要从公中出吗?”
她竟是将自己的心思猜得透彻!
阮氏脸上刚刚挤出来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转身看向赵芸莜,眼中带着一丝丝狠意。
“既不让我去寻你父亲,又想让我拿出银子来,大小姐莫不是想从我这个妇道人身上挖出银子来?”
“便是你执掌中馈却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银钱在你父亲手中,你自己使人去找他要便是!”
说完她就气呼呼地想要离开。
但赵芸莜却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拦在她面前。
她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和善,自带着一股子胜者看向败者的优越感。
“夫人往日执掌家中中馈,想必手头积攒下来的银钱必定不少,这会儿先拿出个一万两银票,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再说了,你现在先拿出来,你再找父亲去要回来填补空缺。你们夫妻二人同心,这点银钱父亲又不会不给你。”
“黄公子还在这里等着呢,若是让旁人误会是黄公子来给二妹下聘,那可就不好了。”
赵芸莜的最后一句话掐中了阮氏的命脉。
她谁都可以不管,但是薇莜却是她的掌上明珠。
不能为了这种小事将薇莜的名声搭进去。
况且老爷那儿只消自己说点好话,那银票就能回来。
想到这里,她只得忍着割肉的痛,将身上的银票都悉数摸了出来。
她身上只有二千多两银票。
现在去找老爷要恐怕耽误时间。
赵芸莜看着那银票不足一万两银票的样子,便催促道:“夫人还是快些好,黄公子在这里多待一刻,外面说闲话的几率就越大。”
心一横,为着薇莜着想,阮氏命身旁的丫鬟将自己房中平日里放银票的小箱子取过来。
当面开箱取钱。
数出足足七千多的银票,阮氏递出去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黄公子今日只觉今日晦气得很,接过银票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小厮将聘礼都抬着走了。
他才刚刚离开没多久,就有左邻右舍的过来扫听。
阮氏面上带着笑将他们打发走了。
只是转过身的时候脸色却大大的难看。
“既然要紧的东西都在夫人的这口小箱子里,夫人不如将家中的账本和钥匙一并送上来吧。”
方才阮氏开箱子的时候,赵芸莜眼尖地看到了其中似乎有账本的样子。
不如趁着此时将这些东西都一并讨要过来。
“不急。账本上有些地方只怕你不会看。”
那账本之上还有不少自己没有做平的账目。
若是就这么交出去,岂不是将自己的把柄都送到了赵芸莜这个死丫头的手中?
阮氏先直接要是和对牌拿了出来。
瞧着这账本是有问题?
赵芸莜面上依旧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兄秘密地接过了钥匙和对牌。
等到阮氏带着人离开之后,她脸上的笑容才卸了下来。
那群跟在阮氏身后的畏畏缩缩的粗使婆子,刚才可让她吃了不少的苦头。
她们且等着,到时候自己一定要让她们知道,谁才是这赵家的老大!
府中的下人俱是见风使舵的。
如今见着赵芸莜有了未来王妃的名头傍身,纷纷上前巴结讨好。
她才刚刚回到梨花居,就见到了已经被松了绑、正踉踉跄跄地跑出来要寻自己的小米。
“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