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云城城主府。
范诚显然要比城主府那些护卫强得多,纵使知道自己不如司空南,也是面不改色站在这里,仿佛司空南想要过去,那就要从他的身上踏过去。
“河阳士,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已经派人去请沧云君,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此。而且之前的事确实都是误会,可否坐下来冷静谈谈?”范诚说完,从腰带上抽出一个金属烟杆,吸上一口,吐出一口烟雾。他这话稍有威胁之意。
司空南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他对范诚并无恶感,对方也算是个正派之人,估计来这里也是因为职责所在。
“没这个必要,我今天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帮我的武徒讨回几样东西,到时我们自然会离开。”司空南说到这里,嘿嘿一笑,“范老头,既然你职责所在,刚好我又想找你讨要个说法,现在正好把这个问题给解决。”
范诚闻言,知道对方不达目的是不罢休了!他也不知城主为何一直避而不见,更不知道司空南说要拿回的东西是什么,但有人来城主府闹事,他这个负责沧云城治安的最高长官,说不得也只能出手了。
“河阳士,你可知道你这么一闹,会对沧云君的威望造成何等影响。”范诚最后苦口婆心劝道,他知道强硬要求司空南肯定会拒绝,所以只能让司空南顾忌一下沧云君,希望对方会有所收敛。
“范老头,只能说有些事你被瞒在了鼓里!”司空南已经不打算废话下去,再拖下去不知道吴宇会不会逃走。
锵!
他已经拔出了阔剑,这是自他在漓山猎杀变异兽之后,再次使用武器对敌。
范诚见此,横握黑色烟杆,苦笑道:“我也很久没动这把老骨头了!既然河阳士执意如此,老头子就只能讨教几番,若你胜我……那我也算尽责了!”也别小看他的烟杆,这可是一把上品的后天之兵。
“战吧!”司空南大步跨出,阔剑在手,气势陡然升了几分。
嗖!嗖!
瞬间,双方交战起来。
二人都是沧云县高手榜前十之人,一时之间打得不分上下,兵器碰击时火花四溅,响声不绝于耳,更是造成一系列气流余波,将直径十丈范围覆盖,很多来不及撤出的护卫都受到波及,轻者吐血,重者昏迷。
当然,僵持阶段仅仅维持了的片刻,十几招过后,范诚便踉跄退后,左胸处已被刺了一道血口。
“咳咳,咳……”范诚一口浑浊污血从咳嗽中带出,退后十几步,脸色煞白地看着那一袭黑袍人影。
越是接近司空南的层次,就越会觉得对方的恐怖。
司空南没有下杀手,这已经表明他并不想和无关之人为敌,如果范诚再纠缠下去,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多谢河阳士手下留情。”范诚知道自己阻拦不了对方后,也不再纠结,退到了一旁。
司空南淡笑一下,带着宋星继续往城主府的第三个院落走去。
“河阳士,你好大的威风,擅闯本城主禁地,还重伤本城主的人,你一个小小士爵,该当何罪?”
一道带着浓浓怒意的喝声在城主府上空响起。不知何时,一个身穿墨绿锦袍的大汉已然站在了屋檐上,目光冻若寒霜,落在司空南身上时,再也没有移开,强劲的意志威压随之而来,如大山般压向司空南。
“吴广山,你还是出来了。”司空南替宋星拦下这股威压,并让他到一旁待着,然后抬头淡漠道,“沧云君非常看重青山武斗,你儿子陷害并让子安司之人带走我的武徒,你现在该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应付沧云君接下来的怒火!”
“信口雌黄,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是吗!”司空南冷笑,气势陡然上升,语气强硬道,“一句话,让你儿子出来道歉,然后把东西还来,这事便作罢!”
“哈哈哈,闯我城主府,还倒打一耙,好胆!”吴广山大笑,腰间蛇形佩剑到了他的手上,挥舞间形成数十条蛇影,然后在他的操控之下,快速射向了司空南。
眼见蛇影袭来,听着如蛇吐信的锐啸声,司空南似乎早有预料,运转内力,刹那一道锋锐剑芒从他身上迸发,靠近他的蛇形剑影顿时凝滞,转眼就被剑光冲得七零八落。
吴广山暗自吃惊,自己这招万蛇围城竟无法靠近对方,这可是他仗义成名的绝招,乃是剑山城吴家地级剑技灵蟒剑诀招式之一。
不过他并不慌张,招式变幻,瞬间一股厚重气息从他身上迸发出来,一条数丈长的蟒蛇虚影在他剑上出现。
众人见到这条巨蟒虚影,顿时有种窒息之感传来,就像身上突然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
“灵蟒甩尾。”
随着吴广山这声大吼,灵蟒剑影就像高速旋转的钻头,带来一股无坚不摧,似乎不管任何物体,只要挡在前方,就会被它刺穿。
嗡嗡嗡……
此时,司空南面色凝重,周身形成三面土黄盾牌,正是五行剑诀之土之剑。接下来,他又挥出了道道如蔓藤般的剑影,瞬间就缠绕住了吴广山,并疯狂地拉扯着对方,令他刚形成的剑式瞬间瓦解。
“混蛋!”吴广山如陷泥沼,怒骂一句,巨蟒化为无数小蛇,张口就开始撕咬蔓藤。
司空南乘胜追击,带着一道巨大的金光剑影朝对手冲去,完全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这一幕,令得观战之人无不为之色变,暗叹河阳士不亏为先天之下无敌的存在。
“来得好!”吴广山毫不示弱,猛地全身发力,一把挣开被蛇影咬得七零八落的蔓藤束缚,紧跟着蛇影随行,铛铛铛铛的和司空南近身搏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