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很难听了,贺渡鸥觉得难听,他看着女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垂着肩膀,抬起脸看他,有些无力。
今天的事情,不知道是摧毁了什么,出来面对贺渡鸥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她还想过离开贺渡鸥之后的幸福生活呢,被贺家这样折腾,离开了贺家,她怕是也没有什么幸福生活了。
图南不想在这儿就跟他吵起来,街坊邻居看到了还不知道又要胡说八道些什么。
“回家吧,我累了。”图南很有一种之后都不想工作的懈怠感,她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在贺渡鸥面前不知道该怎么发脾气。
贺渡鸥见她这副样子,也没有打算就在这里跟她吵架。
图南坐在车里,心不在焉,看着外面酒红灯绿的街景,眼神呆滞,她不知道今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他们盛家,爸爸也好,弟弟也好。
他们都在替她承受着来自贺家的惩罚。
车子在车库停下时,图南逐渐收回了游离的思绪,素手推了推车门,结果车门上了锁。
“贺先生,你想干什么?我今天很烦也很累,跟你发脾气,是我的不是,对不起。”她一连串的道歉丝毫没有含糊。
“盛图南,你一定要跟我用这种态度说话心里才舒坦是不是?”
图南静静地坐在副驾的位置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于贺渡鸥这样,也有些无奈,“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嘉禾遇到的事情我会去调查,你们盛家的事情我都会调查的清清楚楚,仅仅因为顾镜寒的一面之词,你毫不犹豫的就以为是贺家干的,你这么没有脑子的吗?”
贺渡鸥说的,图南不可置否,毕竟,这种事情,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都不好斩钉截铁的说是谁干的。
“我一时冲动,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很相信顾镜寒啊,怎么就没有想过,他会干点什么事情?”
图南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顾镜寒会干什么?能干什么?他做那些的动机又是什么?她完全也想不出来。
相反的,贺家如果要泄愤的话,对盛家干出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男人猛地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将女人从傅家的位置拉了过来,他盯着她的眼睛,“盛图南,我没做过的事情,不愿意背锅,你不相信我是你的事情,但是没有证据随便被冤枉我,我就会感到心里不舒服。”
图南的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硌到了,一下子疼的厉害,她吃痛的皱了皱眉。
“我现在才是你的丈夫,别人的话,你还是少听微妙,顾镜寒自己的家不好好顾着,却来关心你的事情,你还能欣然接受,盛图南,你跟顾镜寒是想成为别人嘴里的狗男女吗?”
贺渡鸥是有点生气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冥顽不宁。
哪一次在婚礼上出了事,她可以全都不放在心上,对那个男人依旧保持着信任感,实在是很可笑。
图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说话,贺渡鸥再迟钝也也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怎么了?”贺渡鸥松开了她,图南一下子没能把身子挪过去,贺渡鸥急急地下了车过去拉开车门将她从里面抱了出来。
“弄疼你了?”贺渡鸥有些懊恼,刚刚莫名其妙的发什么火?遇到这种事情,她怀疑贺家也是合情合理的。
图南没有说话,眼底一片氤氲,她是很委屈,可是现在也不敢轻易的表露出来,大概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