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市警局。

审讯室内，摇晃的白炽灯带着光亮照在地面上，也映在了陈晓那严肃如铁的脸庞，就连坐在他旁边的张小薇都紧张的不敢吭声。

而在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刚不久来投案自首的张文。

“张文，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自己送上门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张文一脸的平静，两只眼睛无神的望着前方，最终停在了陈晓身上。“警官，我能来这自首，就说明我已经不怕死了！”

“那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那几个人？”

“想必你们都已经猜到过楚星月的事了，不然你们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满世界找我...”张文冷笑一声。“他们几个都该死！无论是李丽，还是那个王龙，宋婉茹，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祸害社会的人渣？没有他们，楚星月也不会死！”

“你这是杀人！”陈晓怒吼一声。“我知道你对楚星月的死很愧疚，但这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法治社会讲究的是规矩！”

“你和我讲规矩？”张文抬起双手擦了擦鼻涕，笑着说道。“这个世界就没有规矩可言，只看实力说话，那些有钱有shi的人，哪一个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们都该死！”

“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给这个本就黑暗的世界里加了一丝光明。”

“真是不可理喻！”

陈晓在一旁愤怒的提问，而张小薇则是做着笔录，但她裤子里的手机却在一直响，她很想拿出来看一看，但因为陈晓的情绪，她也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她只能硬撑着，等审讯完事再说。

“警官，能把我的手松开吗？我想喝口水，太渴了！”

张文嘿嘿一笑，不停的在身前摆动着手臂，想要试图让陈晓松开他的手。

陈晓一开始并不想答应他这个请求，但是转念一想，审讯的最高境界就是先满足犯人的需求，这样才有可能会套出真话，所以他便拍了拍一旁张小薇的肩膀，让她去帮忙把张文的手铐解开。

张小薇虽然很不乐意，但是也只能拿着钥匙迅速过去。

“谢谢警官，你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女朋友，都是一样的漂亮...”

张小薇没说话，解开手铐后就立刻回到了陈晓身旁。

“好了，手铐也帮你解开了，现在你能接着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当然...”张文缓缓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杯水，一点一点的喝着。“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那好！说说作案过程吧，从第一个王龙开始！”

“第一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两个混混...”张文皱了皱眉。“警官，你不会是没找到那两个人的尸体吧？”

“你是说在棚户区里的那个？那只是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