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听了她的话后,秦邺的脸色变得分外难看,随后便拂袖离去。
房间里一时变得静谧无比,陶舒晚却突然觉得,因为秦邺刚刚的离去,她的心如今也空落落的,难受的紧。
“夫人……”
一旁的如月见陶舒晚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些担心的唤了唤。
陶舒晚扯出一个笑来,努力让自己将方才的事情忘记。
过了几日,二房秦盛那边低调的纳了一房小妾。
陶舒晚不用猜也知道,自然是那位已然失身的罗燕姑娘。
听如玉说,罗燕听说自己要嫁给秦盛时躲在屋里哭哭啼啼了好几日,还是王氏在一旁劝说了好长一段时间。
只是这罗燕也不是那种非秦邺不嫁的傻姑娘,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改变,那她也只能选择接受,好歹这也是秦府,总比嫁给外面那些,过苦日子强得多。
只是王氏一家,因为下药这一件事彻底惹了老太太不悦,高门大院里,虽然勾心斗角比比皆是,但那些都是隐藏在暗处,无法挑明的,但若是被扒出来,晒在阳光底下,众人又都是嫌恶的。
如今罗成的伤也养好了,再也没有逗留的道理,罗成这色欲熏心的性子,惹得府中鸡飞狗跳,老太太也趁此机会,将王氏与其长子罗成一同打发到京郊的一座庄子去了。
府中一时间也安静不少,可陶舒晚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只是因为,秦邺自上次生气离开之后便很少能在府中看见他了。
陶舒晚一开始以为他确实是太忙,便特意熬了汤在院子里等他。可秦邺却不再踏足她的屋子,最近一直是宿在京郊的大营之中。
就算偶尔回一趟府中,也只是换一身衣服,又匆匆的离去,从来没有给过陶舒晚一个眼神逗留。
陶舒晚在府中蹲了几次,无奈总是碰壁,她这再女汉子一般的心也有伤心的时候,索性便也赌气不再管他。
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如月看着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陶舒晚,忍不住上前去开导她。
“夫人想不想知道,将军为什么这几日生气不总回府?”如月给她泡了一杯菊花茶降降火,轻声细语道。
“谁稀罕管他呢!”陶舒晚趴在桌子上,声音闷闷的,眼睛却一直都在不经意间瞥着屋外的各种事物。
如月有些失笑,打趣道“若不稀罕,怎么还眼巴巴的望着门口发呆呢!”
陶舒晚被说中心思,回头甩了如月一记眼刀,随后又委屈巴巴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呢!我又没有惹他,他就生气!”
如月道“将军不过是气你不在乎他罢了,夫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可有与将军一同商量过?”
陶舒晚无语凝噎,但脸上仍然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如月见她不说话,便又道“夫人性子总是独来独往,上次罗姑娘的事情,夫人把将军蒙在鼓里,让他变成了一颗任你摆布的棋子,你猜他可会为此行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