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皇上拍案而起,看着腾安浮怒道,“国师啊国师,当初朕是如何说的你忘了?说了不准和公主扯上关系,你却任由自己徒弟和公主走的这么近?现在更是要结婚?!
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陛下您莫要动怒!”比起怒到极点的皇上,腾安浮的情绪明显平静得多,“臣以为,这其实是让公主远离朝堂之事的好时机!”
皇上气急而笑“远离?公主既然注定要成为我那两个儿子斗争的牺牲品,你难道还想救下她不成?”
“难道陛下就能忍心看着自己女儿死吗?”腾安浮说得大义凛然,“公主好歹是陛下的女儿啊!”
“自那越国那女皇之后,你可知为何越国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公主?”皇上反问道,接着又自己说出了答案,“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在防着一个新的女皇!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可能,所有皇帝都会将这一丝的可能扼杀掉!
你真以为朕把公主放在外面这么多年是为了保护她?不是!我只是让她远离朝堂,不要插手朕的国家!”
“公主毕竟是无辜的!”
“无辜?”皇上眯起了眼睛,冷笑了一声,“生在帝王家,本就是最大的罪孽!”
那是在这位皇上年幼的时候,他当时是前任皇帝子嗣中最小的一个,那时候的他有很多的姐姐,也都是前任皇帝的亲女儿!
然后在他被封为太子的那一夜,他的父亲赐下白绫,狠心地将所有公主搅死!
“不是父皇狠心…”他听见他的父亲这么说,“只是生在帝王家,便是你们最大的罪孽!”
他直接都记得自己父皇的表情,那么的冷漠无情,仿佛心都冰做的!
越国女皇在位时,前任皇帝也只不过还是个年幼的孩子,可谁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会这般顾忌这些本就没什么威胁的公主会谋夺皇位?!
皇上不知道,但自己姐姐们被白绫搅死的那一幕,他永远都忘不了…
“腾安浮,朕可以允许他们结婚,但是公主终归是要死的!你既然要插手,那朕可以允许公主多活一年,但一年以后,你自己看着办!”
言外之意,便是让腾安浮出手杀了公主!
腾安浮没说什么,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退出了皇上的清修地……
不久后,越国长岁公主和国师之徒的婚礼如火如荼地办了起来。
具体是如何热闹,就不再详述了,只知道一场婚礼,几乎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来了。就连皇上太子都乐呵呵地送上了祝福,尽管没人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对公主是什么态度,总而言之是宾尽主欢了。
“徒弟,你和公主的婚礼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向皇上请来的!”腾安浮看着李石如是说,“你可要好生地对待她,知道吗?”
李石狠狠地点头“多谢师父,徒儿一定会好好地伺候公主的!”
“不是伺候,是对待!”腾安浮不满意他的回答,纠正道,“一个是下人,一个是丈夫,都结婚了你都还没正视自己的心思!”
李石没有辩解,只是傻傻地笑了笑。
婚后的一个月,李石住进了公主府中,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将吴靖伺候得,整天笑容都合不拢嘴,看得扶南小云觉得好笑。
“公主殿下,您怎么这么开心啊?”小云啧了啧嘴,“自从有了夫君,可把你给美的,怕是连姓什么都忘了吧?”
“我哪儿有啊!”吴靖反驳道,“我就是想起了一个笑话不行啊?”
“行,你是公主你最大嘛!”小云笑了笑,随后又问道,“你们感情这么好,有没有想过要孩子啊?”
扶南说道“小云你莫要胡说,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定是要他们自己慎重考虑才行!”
“慎重!一定要慎重!”小云点了点头,“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嫁人的公主殿下,生孩子一定得慎重!考虑两个月够不够啊?”
吴靖羞涩地嗔道“云姐姐,你莫要调侃我了!”
正说笑着,李石拿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
“刚洗好的樱桃,你们尝尝甜不甜!”
小云扔了一颗到嘴里,整张脸顿时缩到了一起。
“好酸啊!”
扶南也尝了一颗樱桃,点点头“是有些酸了!”
“酸吗?”吴靖好奇地吃了一颗,随后砸了咂嘴,“挺好吃的啊,酸甜刚好!”
“牙都快酸掉了,你管这叫刚好?!”小云大叫道,“你是不是味觉失灵了?”
李石见三女反应奇怪,也吃了一颗,然后像小云一般叫道“怎么会这么酸?府中下人买的竟然是这样的?早知道我就自己去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