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凤，这可是你最想拜会的那个文坛大家。”

“是是是，还是叔凤文采横溢、天才秀逸，是我等所难及。”

白子鸿无奈摇摇头，问他何时出发。白子鹄把出关文书给白子鸿看，告诉他即刻就走。白子鸿嘱咐他在外小心，尤其言语勿要轻浮，不然无方仙君气了指不定怎么折腾他。白子鹄连声应下，正欲辞别，又想起叔父让自己带话。

“叔父让你去查查朱砂圈出的地方，但叔父也没给我地图，我也不知道这朱砂圈在哪了。”

“没事。你安心去你的无方，等你回来，我也差不多该到了。”白子鸿知晓叔父说的是坤泽纪事，便不与胞哥说明了。想他此行要渡元清江，应当能见到吴其衡，便让他记得与人问好。

白子鹄走时正巧和暄、昭二人擦肩而过，他急着启程，只打了个招呼便走了。李启昭先他皇兄一步来到白子鸿身边，拽着白子鸿的衣角就问他房中茉莉交由谁人打理。

“这……我想送去佳德殿让存韫那边的宫女打理。”

“子鸿哥不如交与我来，我房中的茉莉如今叶茂花娇，好看的紧。”

白子鸿看了看李启暄，见他无有不悦，便让李启昭一会遣宫人过来将花搬去。

“存理既然应下，那可要好生照看。待我回来要是花枝枯了，你可要用千金来偿。”

哄走了李启昭，白子鸿便要去青云阁整理自己摘录的坤泽纪事中朱砂圈点出的部分。李启暄却冷不丁拽住他衣袖，也不言语，就是不让他走。白子鸿回身看他，却因着他垂首难看出他面上阴晴。白子鸿启唇方要唤他松手，李启暄就松开了他的衣袖。

“好了，快回佳德殿清点行装，明日就该出发去云州了。”

李启暄看着白子鸿离开的背影，虽然方才之事他未显露出不悦的神情，但白子鸿明明和他说好要将茉莉花养在佳德殿的，怎么能对他出尔反尔。

是不是成了君臣，他对自己才会像夫子对父皇那样事事顺从。

这个想法在脑中显现时，李启暄被自己吓了一跳，他连连否认自己想法，转身慌张地跑回佳德殿去。

不，子鸿哥不该如此，我也不该如此。我不想和他走到君臣有别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