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十八岁了吧?”
听到萧玠的问话,时琼道:“恩,刚好。”
萧玠:“你知道为什么姜风偏偏在这时接你回来吗?”
这一点,时琼还真不知道。当初她为了测试姜风,其实早两年就把自己在暴城的消息透露给了他,但是姜风却一直没有行动。
“难道不是因为萧姜两家的联姻?”
“不全是。”
萧玠摇头,告诉了时琼另一个缘由:
“当年,你母亲其实给你和你妹妹留了一部分股份的,当初姜风以你们还没有成年的理由将那份股份握在了手上。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那份法律证明,奈何一直找不到。而在你成年的时候,就是他的机会,让你修改法律认定书,或者控制你。”
怪不得,自从时琼回京以来,无论时琼如何对姜风冷言冷语,姜风都人前人后做出一副好父亲的角色!
“而且,你知道你母亲留给你们的股份是多少吗?”
时琼摇头,她连母亲留了股份给她和妹妹,这件事都不太清楚,又怎会知道其他。
萧玠放下茶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放到了时琼的手中。
虽有所感,时琼却又觉得有点不真实,她低头看着手中的薄薄纸张,双眸一动不动,紧紧盯着,握着纸张的手都微微的颤抖,半晌才说出那个答案,“股份认定书?”
“恩,不过这一份是复印件。”
看到萧玠点头,时琼这才缓缓打开纸张,上面只印着重要的一部分,时琼一眼就看到了那一串数字:时若屏中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在时琼、时倾成年后,享有时若屏母亲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权,姜风丈夫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权。
在最后,还有着姜风和母亲的签名,以及红色手印。
那么如今,时琼和时倾她们手中各自就有22的股份,姜风分得母亲的11,再加上姜风现今手上的股份,也不过才23,在占不到公司一半股份的时候,姜风他对于公司就没有完全决策权。
怪不得,姜风在接风宴上,对着时琼都如此能屈能伸。
时琼折好纸张,左手就捂住了半边脸,不想让萧玠看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原件呢?在你那里?”
萧玠摇头,又点头,“原件在我母亲的保险箱里,我手上之后复印份。那份原件,是阿姨出事后,一直跟在阿姨身边的一个律师送到母亲手上的。我手上这份复印件,是我父亲转交给我的。”
时琼点头,只要复印件完整,也一样有着法律效应。
有了这份东西在自己手中,再加上这段时间自己买到的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已经足够把姜风从鸿光集团赶出去了。
但是,她不会让姜风那么轻易的,就从这个舞台上退出。
深深吸了一口气,时琼的手指在眼角擦了擦,“这次宴会,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萧玠:“姜老爷子。”
“为什么?”从回京以来,时琼就没有听到有人提过姜老爷子,反倒是姜老夫人的事迹听过好几件,但是萧玠说这人值得一见,那代表姜老爷子和时琼的事情有一定的关联。
果然,下一刻便听到萧玠说道,“姜老爷子虽然退居幕后,这几年向来不管外界的事情,常年住在郊外的清关庙内。我曾听母亲说,姜老爷子手中握有一个令牌,是给历届家族的护身符,但是显然,姜老爷子没有把这个令牌给姜风……”
时琼:“你是说,想让我试试?”
“恩。”萧玠分析道:“当年陈沛进姜家,姜老爷子最是反对,和姜风就闹了好大一顿,后来看到姜风和肖家合作,姜老爷子直接就离开了姜宅,同时把姜风赶了出去,也不允许其他人给姜风求情,所以后来姜风才在光穹山顶买了一栋房。”
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过往,时琼微微思索,沉吟道:“如此说来,姜老爷子将姜风赶出来,又跑去清关庙念佛,这里面怕是没那么简单吧。”
萧玠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忽而说道,“那年,正好是姜家长子出事的时节……”
时琼神情一动,脸上带着难以置信。她没记错的话,姜雪的父亲便是姜家长子,当年不顾父母的反对,娶了姜雪的母亲,还主动离开了姜宅,在外面生活。
但是在姜雪读中学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去世,姜老夫人本就不喜姜雪母亲,这般失去自己的大儿子,更是憎恨姜雪母女,所以姜家那些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姜雪母女,便是欺负姜雪母女家中没有父亲,又不得姜老夫人的庇护。
如果被萧玠这样一提,时琼脑中渐渐浮现一种可怕的想法。
但是……
“这次的帖子,真是姜老爷子发出的?会不会是姜风……”时琼心中存疑。
萧玠却万分肯定,“这是姜老爷子的人直接给我的,就算姜风和姜无庸在如何,毕竟也是他的儿子,鸿光集团也是姜家如今的命脉,姜老爷子不会让姜家这般衰落下去。”
所以,姜老爷子一定需要萧家的帮助。
时琼思考了许久,喝完一整杯的奶茶,才答复了萧玠,“我知道了。”
第二日,时琼一到学校,七班的人坐在座位上面面相觑了许久,直到陈正把试卷交给了时琼,其他人才一一也交了过去。
整个班加起来,也不过才二十几份,上课的时候时琼每个看了看,就基本了解了每个人的情况了,而后将每个人的情况写在了一页纸上,连同试卷又还给了陈正,“试卷都发回去,那张纸给何诗妮吧,她也许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