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人围住的小白，本来早已累得犯困的小白，在瞬间恢复了理智，惊起，“各位，不知道我做过了何事？引各位不满啊？”

毛丽率先说话，“木小白，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

念猛抢在众人之前，提起小白的衣领，“小子，不管你是谁？如此草芥人命，是何意？”

小白在微愣之后，解释，“手术必须而为之，何来草芥人命之说？”

不等念猛回应，拖着手术盘的女子嗔鼻，“我是方敏，身为医学博士，曾出国留学了好几年。骨癌方面，国内这块领域，我也算有权威。却从未听说过二期骨癌患者截骨治疗的方法，不知道白医生你此作为，到底有何用意？”

小白扒开念猛的手，回应，“谁说骨癌不能截骨治疗的？换肝、换肺，难道这些，不是最为有效的治疗手段吗？”

方敏那一张高傲的脸，仿若看傻子一样看着小白，殷红的嘴唇裂得老长，“身为念小犹的家庭医生，自他生病起，我就一直照顾他。每天对其检查，对他的病，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

四肢长骨是原发病灶，全身累积病灶已经有十几处了。就算是你想切断病因，你能准确知晓他那十几块骨头的严重程度与位置吗？

骨癌二期，姑息治疗是唯一的手段。

手术？你知道骨对人身体的价值与意义吗？不说累及到的神经，就是那血管、软组织它们能正常运行吗？

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你会害死念小犹的！“

听到此话，激动的并非小白，却是身边的念猛，并非榆木的他，激动大声喊叫，“快，快叫救护车，送去医院！“

方敏阻止，“不能送医院！！出了医疗仓，一旦伤口感染，后果谁承担！“

念猛则是一拳打在小白脸上，本就虚弱的小白，被这一拳打了个半懵圈，鼻血汩汩流下下来。

小白暗自叹息，方敏说的话没错：如果一般的手术，其结果就是念小犹在二十四小时内必然死亡。

擦干鼻血的小白，虚弱叹息，“不错，现在还不能出去，不是怕感染！而是怕二次损伤，刚刚做完手术，若是强烈移动的话，手术位置会受到损害。“

有些时候，人就是这样，解释无用。

念猛打断，“庸医，老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还好身边的拉住了他，否则的话，那一拳又要打在自己脸上了。实在无力争辩的小白，一屁股座了下去。

墙倒众人推，身边无数张嘴信口而来，“害人！“

”庸医！“

”杀人犯！“

小白果断无视，点上一根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

闭上眼睛，这一幕很是真切，仿佛在昨天。

记得那天下雨，自己也是被人围在中间，各种推搡，各种辱骂！那时候的自己有些害怕，更多的却是解释！

只不过，那苍白无力的解释，只是换来更为难听的辱骂声、更为狠辣的拳脚。那时候没有委屈，心里总是有一道光芒。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小白，此刻更为冷静，不觉得委屈、害怕，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心里的那一道光芒不见了，显得有些空洞！

拳打脚踢的画面没有上演，也许念猛那一巴掌已经将其发泄得差不多了，也许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打自己了。

休息中的小白，隐约能听到几个议论声。

好在并非是说自己的，而是说念小犹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海归博士，心里学的专家。

从小就以聪明著称，有他的地方，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算是天妒英才了啊……

念猛等人随那方敏去检查念小犹去了，一同去的还有毛丽。

略微犯困的小白，反倒是熟睡了过去。不说，睡在这里，比那军医基地要安全多。

工具永远都是用来利用的，但没有谁敢随意对“杀人犯！“

实际上，是真的累了啊。

黑甜暖暖的梦境很快裹住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