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眼睛,一张张嘴脸浮现在脑海之中。有不少人,但最多的,还是嫣家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那一张张脸,心里总会莫名升起一股气,也会感觉到莫名的胸闷。
是啊,有些时候,也许证明一些东西的。人活着,不止是行尸走肉的活着。证明,也许并非为了自己,但至少,自己能做到!
而离开,那只是一种逃避。
人是自己杀的,那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背负起一条生命呢?既然做了,又为何要将尾巴留下来?
捡起来,背负起来,这才是最为正确的做法啊。
想想也可笑,算在自己身上的命,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啊。还记得第一个病人的时候,自己明知道是他人迫害而来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发言权。之后更是以一个荒诞的理由将责任转给病人,想想也是可笑,自己明明知道一切,之后却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而今眼下的白秋鸣,却并非是他人迫害。是自己亲手所为,所以,也不需要任何人插手,自己独自抗!
刚好,妙思雨也提着两盒饭回来了。
将饭放在桌子上,叹息,“恩,要是走的话,也可以!国内走到哪里都一样,索性就出国吧。你放心,我有几个朋友,能将你安全送出去的!”
小白略微犹豫,“去哪里?“
妙思雨,“那得看你想去哪里!“神色多有郁闷。
小白叹息,“我这左想右想,还是觉得国内好。“
妙思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淡声,“恩?你说什么?“
小白,“你说,有没有可能将他的所有罪证都拿出来,先来个通缉令,之后再找到他的身体。到时候,就算我承认是我杀的白安思,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处罚吧?“
妙思雨略微露出些许喜意,“要是我们能证明白安思的罪证,那也能算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应该会有奖励的。至于你的罪,还是”
“怎样?”
“呵呵,当然逃不了”
“都这样了,还有罪?”
妙思雨,“怎么就没有了?没听说过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小白,“那我还不如直接去认罪的好!”
妙思雨,“你想什么呢?这能一样吗?你打死了一个毒枭,和打死一个富二代能一样吗?现在的你,可以说是必死无疑啊。但如果白安思有罪证的话,我可以保证你性命无忧!”
小白算是听懂了,说到底啊,就是囚犯的身份问题!就如同在监狱里被自己弄死的那个囚犯一样,他只是个囚犯。所以,根本就不是事!
“那把你手里的资料上交,再加你的身份。这事情还不是铁定板上的事情吗?”
妙思雨扶额,“要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我还和你商量个屁啊!就现在,别说查案。你就这么出去,我保证,不出半天,定是头身分家的货!”
小白,“你的身份都不能保住我?”
妙思雨,“保护你,我的身份,我现在哪有什么身份?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公民罢了!”
小白疑惑,“………”
妙思雨,“哎,算了,不说那些了!现在啊,没谁能保住你。只能靠自己,而且啊,只有七天的时间。要是在这个间点查不出来,那……”
后面的话妙思雨没有再说,小白却也听出些不对劲来!
叹息之后,
妙思雨继续说着,“好了,先吃饭吧,恢复快些!”心里则是疑惑,听他的语气,并不知道安家的事情啊,可为什么安家人会插手呢?要不是安家插手,就只是我的话,别说七天,就一天的时间怕都不会有吧!
此刻的小白脑海之中也浮现出安鹊鸣的样子,也不知道那女孩怎么样了。算了,本就是萍水相逢,一切早有定数。
山庄里,安鹊鸣却懦的盯着眼前的接近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轻咳一声,“刘老!您喝茶!上等的红茶,上等的龙潭水!”
男子颇为不屑,“这玩意,老头子老喽!喝这茶,硌牙呦!”那一双紧闭的眼睛,露出一条隙缝,偷偷瞟着茶水。
安鹊鸣则是赔笑,“刘老,您看,我给你买了上好的貂皮大衣,绝对比老家伙的那个漂亮!”
男子明显有些心动,却是硬生生控制住,“老爷的貂皮大衣出自天上,是由……”
安鹊鸣满脸不屑,“就那老家伙的衣服,哼!比我这个呀,差得多了。您看,这上好的毛色。还有啊,这毛色!
更重要的是呀,刘老您年轻呀。就那老家伙,我都看到头上冒出许多白头发啦。过不了几年,指不定就秃顶了呢!哪里像您,乌黑浓密,穿上这个……“
一阵吹捧之后,刘老轻咳,“小丫头片子,就数你能闯祸!“那溺爱的眼神之中,掺杂着慈祥。
安鹊鸣瞬间乖巧,“我哪里会闯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