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起,长着一张憨厚方形脸的金将军缄默不言,只是用眼神望了望天。
京城皇宫御膳房内
“擦!快点!朕都要饿死了!”
邢媚的不断催促下,葱姜蒜等调料有条不紊地在男人的大手下切成丝。
秦疏寒套着个桃粉色的围裙,束起的长发有几缕翘出来,这一身自然是出自邢媚的恶趣味。
他先把辅食放在锅里翻炒一遍倒在青花瓷碗里,擦了擦额头的汗,神情无奈“陛下,做饭这种事急不得。”
邢媚剜了他一眼“办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疏寒耳根子熟透了,清咳道“那不一样……”
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不一样在哪,他张了张嘴,巧舌如簧的嘴嗫嚅了几下沉默了。
有些人天生是克自己的。
吃上了阔别三年的牛腩面,邢媚舒坦了。
她一边吃一边哼哼唧唧“秦富年死了。”
两年前染上了花柳病,没挺几天就去世了,秦夫人难逃传染的命运,两口子冷言冷语地过了一辈子,居然同一天去世,做到了许多恩爱夫妻都做不到的事儿。
秦富年和原历史的死亡时间吻合,区别是得花柳病和死在春风楼的香床上。
秦疏寒“嗯”了一声,对于没多少印象的亲爹还不如邢媚碗里的葱花重要。
他曾经无数次懊悔,与其被对方一时发善心接回秦家,活得猪狗不如,倒不如冻死街头。
直到碰见邢媚,他的世界才照进来一道光。
才感觉到活着真好。
邢媚吸了一大口面条,砸了咂嘴“方正暂时接替丞相,但他大理寺少卿做惯了,看谁都像看犯人,每次上朝,他往最前面一排一站,朕总觉得说话像陈述罪行。”
想到那副场景,秦疏寒笑笑。
邢媚说“他上任这两年,朕和其他大臣都头疼得很,他自己也闷闷不乐,所以朕打算明日封你做丞相,解脱了方正,让他继续去办案。”
秦疏寒两只手合上,相互换着揉捏“可臣想入宫。”
做丞相是能天天看到邢媚,但他要的绝不止这些。
邢媚哭笑不得,对方隔了三年怎么还惦记进宫的事儿?
“你进宫?你要当皇后?”
秦疏寒垂眉,状似乖巧“其实宠妃也可以,只要陛下心里有臣。”
“宠妃你大爷!”邢媚气不打一出来“再给朕装可怜,朕锤爆你的狗头听见没?秦二狗?”
秦疏寒眸底划过狡黠的光,谁让他深知陛下吃软不吃硬呢?
“你要替秦富年守孝三年,朕知道你不把他当盘菜,然而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邢媚吃完了,放下面碗,两只粘了油的手自然而然地就近往秦疏寒的粉围裙上蹭“还有,入宫你别想了。”
三年了,支线任务剩的百分之二竟然还没动!
系统表示支线任务是要把秦疏寒培养成第一忠臣,要是邢媚真把他收进后宫了,目标身份转变,直接算任务失败。
秦疏寒不知其中深意,听到不能入宫时,脸颊一白。
邢媚叹息,仰头咬他的耳朵,呼出的气热热得“近几年你的小弟秦文远和悯王走得近,世人都在私底下称呼秦文远为悯王妃,既然皇室有了一个秦家人,朕倒觉得新丞相缺一位夫人。”
秦疏寒喉头滚动,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邢媚的手。
邢媚反过来握住,去挠他手上的茧子,痒痒得撩到人的心里。
她展颜一笑,吻住男人的耳垂,软着语气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