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便好。”

诸葛枫笑了笑，才转过头来对着顾云丛和陈瞎子的方向问道：“听影杀说，昨日你们回来的时候，遇到了禅宗的高手？”

“丞相知道禅宗？”

诸葛枫点了点头：“老夫虽然少问江湖事，但这禅宗，却多少还听说过一些。”

“禅宗在云洲大陆唯一的一座正统的传道寺庙，便是我楚国境内的清凉寺。起初陛下只当这禅宗与道宗、魔宗并无什么分别，只是信仰和行事方式有些不同，可时间长了，我们才发现，这禅宗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

“其他宗派不过就是广收弟子，可这禅宗不同，他们收弟子的门槛颇高，恐怕想要加入禅宗的难度，仅次于加入天宗了。可奇怪的是，虽然招收弟子门槛极高，可他们又十分喜欢对百姓们讲禅，甚至不少百姓听多了之后，反而成为了他们的信徒。”

“我也曾有过些耳闻，只是没有见到过那些禅宗的信徒到底有多疯狂。”一旁的上官玫开口说道。

“这些信奉禅宗的百姓，会把大量的积蓄都卷给寺庙，他们宁可家里揭不开锅，宁可家里的人全部都被饿死，也不愿看到寺庙断了香火，毫不客气的说，若有朝一日那禅宗的主持要那些百姓称自己为皇帝，恐怕他们也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如此说来，他们已经在动摇我大楚朝廷的根基。”

“不错，等到我们发现禅宗所作所为的时候，那禅宗已经将五台山一代的所有百姓都纳入了麾下……陛下虽血气方刚，但也不愿害了那许多无辜百姓的性命，所以灭禅之事，也就此作罢。但虽不动武，却也不能放任他们如此下去，所以前些日子，陛下便派老夫走了一遭清凉寺。”

“他们是否也和我们见到的这些禅宗中人一般，如此残暴？”

“不……这到是令老夫奇怪的很，那清凉寺的主持苦毕大师和我聊了许久，虽然我与他此前毫不认识，但却也听得出，他乃是一个一心向善之人，周围的百姓虽有些过分的迷信于他，可好在他还是帮周围的百姓们办了不少好事，所以老夫思来想去，便只是禁止他们往更远的地方传教，并没有赶尽杀绝。”

“……听起来，和我们见到的禅宗中人完全不像是一回事。”顾云丛反问道。

“清凉寺的僧人们虽也是禅宗弟子，可他们却都是土生土长的云州人，幼时被上一辈清凉寺的僧人们收留，长大之后便继承了这清凉寺的衣钵，所以本质上说，他们已经不能完全算是禅宗，至多，不过是禅宗的一个分支罢了。”

“原来如此……但不知，我们遇到的红衣僧人，和这清凉寺究竟有没有关系。”

“虽然老夫认为应当没什么关系，可眼下并没有什么证据，我们自然也不好妄下结论，不过有一点，到还是有些意思。”

“什么？”

“当初在清凉寺的时候，老夫曾问过那苦毕方丈，他们是如何穿越南部蛮荒之地来的，来了多少人，来的目的是什么。第一个问题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修炼禅宗大悲往生咒至脱凡境之上，便能顺利的穿越那蛮荒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