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热闹的街头,蓝赏茵不知带他来到了什么金玉暖阁,那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的,五彩丝绸帘缦飘飞,雕梁画廊曲折,院子里更是种满了各色花草,浓香扑鼻。刚进门,就有一群丫头小厮来伺候,其中有个打扮花哨的年纪稍长的婆子,一见蓝赏茵便笑脸迎面:“哎呦呦,什么风把咱们大小姐吹到了春江阁。”
蓝赏茵表情忽而变得十分慎重,一脸冷漠,颇显傲气,说道:“春妈妈,把他一番。”
什么?!有没有搞错?……本少爷是堂堂大丈夫,也需这些三教九流来?”呸,蓝大小姐,在下告辞,因为来这种地方有伤风面,就不多陪你玩了。“于是,易萧抱拳,回转身去,准备离开这莺莺燕燕之地。
“等等。”蓝赏茵向前跨了一步,强拉住他。
“哼,士可杀不可辱……”易萧甩开她的胳膊,脸上全是激愤之情。
蓝赏茵眉目一转,轻笑露齿,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娇滴滴地说:“这不就让你在这儿洗个澡,打扮打扮好见我大哥。”
“真的假的,况且女人说话多半不可信。”易萧收起脚步,眉目一展,有些难以理解地说。
“真的,这次我铁手观音可没骗你。”蓝赏茵少女心性,多半是为了捉弄自己,才带自己来此歌舞楼,只见她又笑眯眯地不假思索地说:“你肯定有半个月没洗澡了吧,身上都有一股儿味道了,我大哥一向喜爱清洁,你这样臭烘烘地怎么去见他啊?所以……”
“所以你就带我来了这里。”易萧觉得有点累了,轻轻走几步,轻倚在堂中央披着貂裘的大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甜茶。“真香啊!不过,小巫女,你大可不必带我来这繁华之地,你可以带我去澡堂什么地方呀!”
蓝赏茵也向前几步,坐下,耷拉着小脑袋,一副无所谓地样子,“你以为我没想过,只不过澡堂那种地方女生勿近,还是这里环境好,你可知这春江舞坊是咱蓝家地产业,每个姑娘都是正正经经地学跳舞给人欣赏的,可是正经地方。可易大浪子还嫌这里脏呢?”
“哦,原来是我误会了。抱歉!”易萧拱手做了个道歉的姿势。
这时候,打扮得香气浓重,体态稍胖、珠圆玉润的春妈妈笑弯了腰,“原来公子姓易,春妈妈有眼不识泰山,不讲明这地方缘由,让公子心生误会错怪大小姐,无意冒犯了,请公子多多见谅。”
“客气了,春妈妈。接下来还烦劳你为我准备洗澡水。”易萧又朝满面春光的春妈妈作了一揖。
春妈妈立刻吩咐下人准备汤浴,为易萧接风洗尘,又忙着对易萧说:“是公子客气了,公子既是咱们大少爷的朋友就是半个蓝家人,我们怎敢怠慢。”
“有劳了。”易萧知道春妈妈经营舞坊已有些年岁,又不越矩做一些非人道买卖,定是人情世故通达的高手,不免有些心生敬仰。
过了片刻,几个年轻地小姐穿着轻纱羽衣走了进来,向春妈妈道:“妈妈,汤浴准备好了。”
春妈妈一句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说道:“那就快带易公子下去啊!”
“易公子,请。”那几个身材窈窕的多姿少女忙走过来扶住易萧,易萧心生欢喜,却不自觉的拒绝道:“妹妹们只要带我去便可,接下来洗澡我自己可以解决。”
有一个生着水相的媚态女子似乎对易萧颇为钟情,道:“易公子客气什么,咱们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让你尝到沐浴的妙处。”
“如此甚好,洗浴有美女作伴,可不乐哉!”易萧向前走了几步,大声爽朗地笑道。这下看蓝赏茵吃不吃醋,没想蓝赏茵却真生气地说:“去去去,你们这些勾引人的狐媚子都下去,男人洗澡还用你们伺候?他自己有手有脚,不会洗么?”
听小巫女这吃醋地辣劲儿,易萧心下可乐透了,忙说:“洗澡有美女伺候着才爽呢,可惜啊!女人是解不了其中风味的。”
蓝赏茵见易萧得意起来了,也不甘示弱,满脸狡诈笑容,跃跃欲试地说:“那么就让本大小姐来伺候你易大浪子沐浴更衣吧,你看如何?”
易萧心下一阵瑟缩,回过神来,瞪着蓝赏茵,眸子里却是罕见的冰冷气息:“不用,易某怎么能让大小姐伺候,这话若传到蓝大哥耳中,我该如何解释?”
蓝赏茵坐在椅子上,登着二郎腿,一副泼辣小姐模样,笑容天真之极,“怎么会呢,大哥若知道了,一定会说,我小妹长大了,还会伺候男人了呢!”转而又若无其事地问春妈妈,“春姨,你觉得是么?”
那春姨逢迎拍马地样子立刻显现,满嘴含油,笑望易萧,“是是是,要说,易公子,咱们大小姐伺候你,是你的福气,你应该接受这份好意,不是?”
易萧心中直寒,心想:呸,还福气呢!若是我易萧真娶了你蓝赏茵当老婆,那我的世界可就要翻天了。
“赏茵啊,眼下见大哥要紧,你在外阁稍等我片刻,我先下去洗嗽干净,我只要一刻钟便好,你可要守约哦,好妹妹。”易萧转移话题,说完,便一溜烟儿随美女们下去了。留下蓝赏茵翻着白眼望着他的身影……
那几个美女领易萧来到浴室,便上前帮易萧脱衣解带,易萧忙说:“姐姐们,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你们下去忙吧!”
几位美女相视一愣,留心的关好了门窗,默默的退了出去。
易萧窝着身子坐在了浴桶里,感受着水波轻抚,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水温正好,只见水花丝丝流转,易萧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轻靠桶边。
想着就要见到蓝大哥了,易萧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浮现在塞外遇到蓝澈的情景,那多么潇洒自由,令人向往……眼看兄弟重逢,心中一乐,乐陶陶的醉了。
一刻钟后,易萧果然守约,洗嗽干净完了,来到蓝赏茵所在地别厅,只见蓝赏茵和春妈妈正聊的起劲。
易萧走了进来,客气地说:“小巫女,这下完了,你应该守约定带我去见你哥了。”
蓝赏茵左瞧右看地打量了易萧片刻,不满意地说:“你怎么没换衣服啊?还穿着这件破破烂烂地在街头行乞的黑衣,难看死了?春妈妈,你去把我为他准备的豪华丝绸衣拿来。”
春妈妈拿来了一副,易萧半推半就换上,在镜中一照,果然器宇轩昂了些,“不过,这衣服大了点儿。”易萧不满意地说。
“大了你就别穿,脱光身子去见。”蓝赏茵不忘娇嗔一句。
“好吧,真的谢谢你的好意。”易萧果真拿她没办法,只好顺着她得意思了。只不过这件白色地锦衣穿在身上真不是很舒服,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穿着简朴,这下穿上了名贵丝绸,还当真有些不习惯。
接下来,易萧随蓝赏茵来到了蓝府。
夜晚的蓝府灯火通明,
远瞧雾气沼沼,瓦窑四潲,就跟一块砖抠的一样,磨砖对缝八字影壁路北广梁大门,二门四扇绿屏风洒金星,四个斗方写的是“斋庄中正”背面是“严肃整齐”。进二门方砖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高搭天棚三丈六,四个堵头写的是“吉星高照”。
穿过院内,院里有对对花盆,石榴树,茶叶末色养鱼缸,九尺高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各样洋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蓝赏茵边走边介绍:“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明摘合页的窗户,可扇的大玻璃,夏景天是米须的帘子,冬景天是子口的风门儿……”
“怎么样,我大哥地府邸够气派吧!”蓝赏茵把玩着小聪明。走进会客厅,往屋里一看,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有尊窑瓶、郎窑盖碗儿,案前摆:硬木八仙桌,一边一把花梨太师椅。
此时,蓝赏茵吩咐易萧坐在会客厅等候。
不久,老管家来了,精明世故风霜深刻脸上。蓝赏茵朝易萧介绍:“这是老庄。“又向老庄介绍:”这位是大哥以前流浪塞外的朋友易萧,还请庄管家去请哥哥来,咱们易萧兄弟可是真真挂念着大哥的呢。”
“你好!”两人握了握手,表示友好。老庄便蹒跚着走出大厅去请蓝澈来。
话说易萧离开后,汀雨绵一个人呆在那条林间小路上不知站了有多久,一直在那儿等啊等……但一向胆小心细的她却不敢独自离开去寻找易萧。就在黄昏的霞彩弥漫天际时,一群黑衣人夸夸其谈经过,看样子是有些功夫的,汀雨绵猜想他们肯定经历过特别的体能训练。于是立刻噗走藏身于乱草丛中,躲了起来,扒开草丛悄悄窥看究竟。
只见前方一个领头的大汉大言不惭地说着:“相王要我们来这里打探蓝家的情况干甚,我看蓝家也不过尔尔。”
一个偏为瘦弱的汉子搔搔头,只见他身穿黑衫,头裹毡帽,菱形的脸上一双鼠眼狡诈多疑,犹豫片刻说:“老大,你怎么这么说啊,蓝家可是富甲一方,垄断江南商业。况且江南蓝家是江南经济实力最强的世家,人脉丰渥,有五子一女,大哥蓝澈,二弟蓝烁、三弟蓝意、四弟蓝瑜、五弟蓝恩、六妹蓝赏茵。蓝家常常与西域等地商人做生意,总有许许多多中原没有的产物,这些奇珍异宝卖到中原,也是可以换到很多的银钱。”
“那又如何?”众人还是不服。
那人顺了顺喉咙,又接着说:“蓝家家主现为大哥蓝澈,今年二十四岁。可不能小看他的年纪。此人手段高强,而且能说会道,更能审时度势。自从他十六岁当家,几年工夫便将蓝家挤入江南商会龙头的地位。当然,除了这位年轻家主手段了得以外,此人母亲乃是曾经江南第一才女蓝如月,再加上其父蓝御龙,蓝家可谓风雨一时。虎父无犬子。蓝澈一瞬之间便让蓝家振兴,不仅如此,蓝家六妹还习武,改变了蓝家文武不兼备的陋习,蓝六妹十五岁小小年纪已是武艺高强,继承其师傅南海神尼的绝学,一手“醉如歌三十六掌”丝毫不逊于其师。再加上他五个哥哥们饱读诗书,文才兼备,许许多多人无不夸蓝家家主年轻有为……”
躲在草丛中的汀雨绵听呆了,原来蓝家竟然这么厉害!真是了不得啊!不过……萧萧哥哥既然能认识蓝家大少,也一定有不凡之处。
只见那群人又说,“虞相爷既然想来江南发展,就一定得会会蓝家大少,古语云知人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于是才组织我们先来宜江摸清蓝家底细,收集蓝家各种商业情报……”
后面又有人说:“哦,原来如此,那我们再去其他各场地探探虚实。”
这时,一人起哄:“瞧你胆小得,把蓝家说得神乎其神的,蓝家有那么可怕么?你也不想想,咱们虞相爷是谁?堂堂北国狼族第一将领。他要在哪里打天下,哪里便是他的天下……”
汀雨绵纳闷:这个虞相爷究竟是谁呀?为什么他们说得这么可怕?似乎那人比起蓝家大少还要厉害……汀雨绵暂时不想了,管他怎么厉害呢,只要不来骚扰我和萧萧哥哥过清静的日子,就万事大吉了。
汀雨绵正想着,回过身去,不再偷窥他们,不料手臂碰到一根树枝,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时那个黑衣老大耳尖,似乎听到了这细微的声响,起了疑心,朝这边喊了一句:“谁在那?出来。”
汀雨绵立刻滚进草堆里掩藏起自己。那群黑衣人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汀雨绵一动不动得窝在草堆中,静观其变。
“老大,没什么啊!”有个瘦小个儿的猥琐男人笑哈哈地说:“老大,可能是风声吧,是风声,您老听错了。”
“那我们走吧。”那领头老大略带顾虑地朝乱草堆瞅了一眼,便准备带领众人离开。
这时,那鼠眼精瘦的黑衣男眼中精光一现,指着前方说,“不对,老大,你看到那个乱草堆没有,怎么那么臃肿?”
“你是说……”那黑衣老大快速几步奔跑过去,抽出乱刀朝乱草堆一阵乱砍,乱刀落下,竟是残枝败叶纷飞自如。
“见鬼了”那老大砍下处竟是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收起刀,悠悠自叹:“还真是我看错了。”
“嘿啰,你们好。”这时,从乱草丛后探出一个小脑袋,笑逐颜开,清秀灵气,正是汀雨绵。
“你是谁,从哪冒出来的,你难道偷听了我们说话?”那老大瞪着一双凶恶地眼睛,眼中快要喷出火焰来了。
“没错,本姑娘就听了你们说话,但不是偷听,而是光明正大地听。嘿嘿……”汀雨绵淘气的扑闪着明眸,丝毫不畏惧这群她心中认为的坏人。
“老大,杀了她,免得坏事。”那鼠眼黑衣男狡诈非常地说,眼中竟是邪恶之火。
“那来啊,来抓我啊!呵呵呵……”汀雨绵施展蝶影先飞在林间奔走起来。蝶影先飞虽是无比厉害地轻功,可这群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们人多力量大,眼看就要追到汀雨绵了。
汀雨绵一下子跳到树上,一下子跨步云端,跟他们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奔跑边呵呵直笑,笑得花枝乱颤的。心中乐道:好久没这样爽了。还感慨:剑叔叔的独门轻功真是厉害之极。
可是,这种游戏虽然好玩,可是敌人穷追不舍,也是费劲的。不一会儿,汀雨绵体力渐渐流失,豆大地汗珠从额鬓渗下来,流进嘴里,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不好玩,不好玩,你们都是大坏人,让我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跟你们玩吧。”半个小时过后,汀雨绵已经很累了,盘坐在一刻大树的树杈上休憩着。
可敌人却逮到了时机,笑得越发狡诈,“嘿嘿,你这小东西跑不动了吧,现在就是你的死期。”说着,那老大抡起屠刀朝汀雨绵挥去。
汀雨绵一闪,可是大汉连连追击,没有丝毫武功底子的绵绵这下可蒙了。心下越发着急,大惊失色,连连大喊叫苦:“都怪剑叔叔和萧萧哥哥总说女孩儿不该打打杀杀,所以不让我学武功,要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哼!不知天高地厚地丫头,受死吧!”那大汉步步紧追,见绵绵身影落下,便劈头一阵乱砍,看汀雨绵只躲不还击,又插腰轻蔑地大笑:“原来你啥功夫都不会,真是好笑之极,敢来和我们较真。可是你这独门轻功是哪儿学来的?”随后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在此出现和蓝家有什么关系?”
“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汀雨绵朝那大汉吐出舌头做了一个精灵古怪的鬼脸。
“你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你都要死了,秘密就留到地府去告诉阎王老子吧。”那些大汉瞧着汀雨绵一身翠衣,清秀绝伦的弱小身影,不知廉耻地哈哈大笑。
汀雨绵鬼眼一闪有主意了,于是弯起嘴角,笑容宴宴,回过身来,对他们说:“我其实就是蓝家六妹蓝赏茵。”
那群黑衣男立刻变得凝重,神情古怪地望着汀雨绵,只见这个娇滴滴地可爱丫头穿着环翠花朵裙子,脸蛋儿十分甜美清秀,心想:哪儿来的无知丫头片子竟然敢在他们这些老江湖面前冒充蓝六小姐?有什么企图?良久,沉默片刻,那老大才开口:“你有什么证据让我们相信。”
汀雨绵脸含薄霜地笑了笑,指着那云雾缭绕处说:“看见了吧,那是蓝家在此处最大的别墅,里面住着蓝家最金贵的夫人,你们只要把我送回去,定会得到一笔黄金。”
“真的,如果你敢在我们面前玩花样,你就等死吧!”那老大跨步过来一把提起嘘嘘的汀雨绵,带领众人朝那边的别墅走去。
汀雨绵心中苦苦求菩萨保佑:萧萧哥哥,你一定要在那里等我啊!这群坏人可能真要把我吃了呢!想着,心中一阵瑟缩,眼睛涩涩的,突然很想哭。
那群人转过几处小路,终于在大别墅前停了下来,那精瘦的鼠眼黑衣男摸着嘴角的胡须说:“嘿,还真有别墅!老大,我去探探虚实。”说着那人掠身翻过高墙去……
那黑衣老大把汀雨绵手脚绑了,朝汀雨绵没好脸色地说道:“老实给我呆着。”
汀雨绵可不老实,绑住手脚的小小身子跳了跳,然后用力大喊:“救命啊!萧萧哥哥,救命啊!……”
那黑衣老大见汀雨绵大喊救命,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厉声呵斥:“再叫,把你舌头割了!”于是用一个麻布袋把她劈头盖了下来。
汀雨绵心里连连叫苦:天啊,萧萧哥哥,你究竟在哪?为什么不来救我?
这时,突然高墙内传来狗吠,只见那个黑衣瘦子连滚带爬闯了出来,后面跟着一群抡铁棍的穿戴整齐一致的大汉,有些大汉们手中还牵着凶神恶煞的狼犬,看打扮应该是蓝府的家丁。
看这阵势,那老大心中一阵疙瘩。连忙说:“慢着,你们大小姐在我手中,叫你们蓝家当家人用千两黄金来换。”
蓝府家丁瞧了瞧那黑衣老大身旁的麻布袋子,只见汀雨绵在其中发出支支吾吾的难受声音。
那家丁头子连忙对身边的小弟说:“去禀报燕夫人。”
这时,一个风华绝代,胜比天仙的少妇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
“你就是这儿的当家?!”那群黑衣人小心地围在一起议论了片刻,然后为首的重重拍了拍身旁装着汀雨绵的麻布袋,猥琐地说,“瞧见了没有,你们蓝府的大小姐因为骚扰我们吃饭饮酒被我们抓住了,快去拿黄金来换人。听见了吗?”
“哦,小妹是性子顽劣,若是干扰了众位英雄好汉,我蓝心燕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还请各位英雄做个好人放了她。”蓝心燕拱手作揖,突然,一根暗箭射向那头头……
那人突然捂住眼睛,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啊!兄弟们给我上”那人放开手一看,手上满是血,只见那黑衣男的右眼睛里冒出了一行黑色的污血,显然是瞎了。
易萧在会客厅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头,蓝澈便出来了。只见蓝澈穿着一席浅蓝色长衣,披散着长发,面容似乎有些疲倦。
正在发呆走神的易萧,见蓝澈走出来,“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奋地说着“蓝大哥,好……你这是刚要休息么?”
蓝澈见易萧这么问,轻笑着打了一个哈欠,“是啊,这几日太多事务,我都累垮了,刚洗洗想睡了呢,不料你来了。”
易萧面容有些歉疚,略带歉意道“大哥,真抱歉,小弟真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休息了。”
“诶,这是说得哪里话?你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扰到我呢?况且有你这个幽默的开心果在我身边,我就是再累也是轻松的。”蓝澈笑着说道,忙拉着易萧坐下,并吩咐下去叫管家准备一桌酒菜。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蓝澈想到那天在塞北的情景,不解相问:“那天究竟是什么回事?看着马戏你就突然不见了,让做大哥的好生担心。嗯,对,就是那草原王生日那天。还有这三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啊?”
易萧用手捻碎花生皮,放到嘴里,想了一下说道:“这事太复杂了,还得慢慢说……”于是易萧把遇到刹浪组织并成为杀手的事迹说给了蓝澈听,蓝澈细细品味着其中的艰难险阻,皱了皱眉,面露心疼,叹了一口气说:“还好,是有惊无险,你也学到了一身本领。”
易萧笑着,挽袖斟了一杯酒,一副悠闲模样,说:“那还不是因为我福大命大,不过,能在有生之年重遇大哥,是易某万幸。”
蓝澈哈哈笑道:“易弟啊易弟,你这些年可真不容易啊!可有遇到佳人?”
“佳人?!大哥指的是……”易萧眼神一闪,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嗯,其实我说的并不是红颜知己,看易弟这么年少风华、幽默风趣,我猜身边美女一定不少,呵呵!”蓝澈望着易萧,俊秀的脸上笑意不断
易萧泯笑出声来,“呵呵呵,大哥说笑了,要说良人,我还真遇上了一位,是那落梨山庄的背后领权人风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