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
关雎拒绝,把药还给他。
施左南扶额。
小声哔哔:会用才奇怪了!
一支过了期的药膏,谁要用啊?
顾显面色一沉,“抹上。”
他重新把药丢回关雎的腿上。
“真不用。”
关雎又拒绝,“就只是被夹了一下而已,没有伤口,我没这么矫情。”
她又要把药退回给顾显。
顾显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敢把药再丢回来试试?”
关雎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就算这药马上要过期了,你也不用这么强人所难吧?”
“……我乐意!”
这个白痴!
顾显目光凶狠的盯着她,仿佛是,只要她敢不从,他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关雎被他这么盯着,有些毛骨悚然。
她承认,自己怂。
她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最后,只能打开药膏,勉为其难的给自己红肿的手指,抹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她偷偷用余光觑了眼身边的顾显。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抹完了药膏之后,顾显那张黑得似包公的脸,倒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关雎又看了眼手中的药膏,耸耸鼻尖。
这药膏很贵吗?竟然能让他顾显宝贝成这样,稀奇了!
直到下车,顾显也没再开口同关雎说过一句话。
“三爷,欢迎您回家!”
魏松早已领着众人,恭恭敬敬的候在了显槐轩的门口。
顾显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冷着脸,进了门去。
关雎这才慢慢吞吞的从车上下来。
“少奶奶。”
她才要走,却被施左南给叫住了,“您还是把这支药膏带上吧!”
“不用了。”
关雎笑着摆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还是拿着吧!怎么说都是三爷的一番心意。”
心意?
关雎好笑。
给她一支马上要过期的药膏,他这算哪门子的心意啊?
施左南别有深意的提醒一句,“这药还有两年才过期。”
说完,笑了笑,就重新坐上车,离开了显槐轩。
关雎拿着药膏,在原地呆愣了很长一段时间。
药膏还有两年才过期?
那顾显为什么要骗她呢?
忽而之间,关雎的心池里,好似有一抹异样的情愫在缓缓流淌……
明明俗语说“小别胜新婚”,可不知怎的,关雎与顾显这一别之后,两人之间好似默契的达成了某种约定,成了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又或者,连相敬如宾都谈不上。
关系比那还要温淡。
好似一滩死水,连个涟漪都惊不起来。
两人之间,都驻着一面高高的防护墙,防止自己主动迈出去,也防止别人闯进来。
这天晚上,关雎正抱着电脑,盘着腿坐在厅里的沙发上赶稿。
如今,天已渐渐入春,屋里的暖气还开着,但壁炉里的柴火已经停了。
外面,电闪雷鸣,有些吓人。
关雎害怕打雷,但在屋内她还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