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魏松手里拿着件黑色长披风,追上顾显的步伐。
顾显立在桥头,皱眉,不太耐烦的等着他。
魏松迎上前,恭恭敬敬的替他把披风披上,“知道您担心少奶奶,但也得注意自己保暖不是?这外头还下着雪呢!”
鹅毛大雪如柳絮般,软绵绵的飞落在顾显的黑色短发上,给他阴冷的气质添上了一道亮笔。
他沉下脸来,“谁担心她了,我就是来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装病!魏管家,你也最好祈祷她这病不是装的,不然,你同她一块受罚!”
魏松:“……”
这好好儿怎么就殃及池鱼了?
“少奶奶,少奶奶!”
小衫见着桥上的顾显后,兴奋得连水都忘了端给关雎,“三爷来看您了!”
“嗯?”
关雎诧异至极。
两人正说着,卧室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紧跟着,一身寒气的顾显,从外面迈步走了进来。
他边走,边解肩上的披风,转而交给身后的魏松。
直到走近关雎的床边,他已是西装革履,气质卓然,两条笔直的大长腿更是引人瞩目。
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对外放射着光芒。
他立在床边,蹙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脸蛋被烧得通红的关雎。
关雎被他盯着特别不自在。
感觉这家伙像是在鉴定她生病的真伪一般。
“你来干什么?”关雎问他。
顾显挑眉,“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装病。”
果不其然。
关雎无语,“我没你那么幼稚。”
难得顾显竟没把她的话驳回去,只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枪,另一只手轻轻捏住关雎的耳廓,往上拎了拎,把温枪塞进了关雎的耳道里。
关雎愕然,双瞳受宠若惊的瞪着顾显,耳朵被他捏过的地方,滚烫似火烧火燎一般。
一旁,魏松和小衫也同样一脸不敢置信。
谁也没料到,一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顾三爷竟会亲自给人量体温?
太不可思议了!
顾显把温枪从关雎的耳中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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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似不经意的扫了眼墙上的仿古钟,目光重新落回在关雎那张受惊的小脸上,“看什么?我不过是想亲自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在跟我玩花样而已。”
关雎:“……”
果然!
他怎么可能会突然这么关心自己?
“现在已经确定没问题了吧?顾三爷,您可以出去了。”关雎冷着脸下逐客令,刚刚所有的感动,瞬时间荡然无存。
“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这温枪上动过什么手脚?”
顾显一脸淡然把温枪扔回了床头柜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包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不耐烦的问小衫,“医生怎么还没来?”
小衫回道:“马上了。”
关雎有些愤愤。
所以这家伙替她亲自量过体温了,都还不满意?非得等医生说她真的生病了,他才相信?
还有,他用湿纸巾擦手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刚刚碰过她?
他当她关雎是剧毒不成?
既然这么嫌弃她,那那天早上,他干嘛又要吻她呢?
关雎越想越生气,干脆把脸别向一边去,懒得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