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商池抬起头看向天空但是天上并没有下雨。他盯着阴沉的天空等待了片刻而他听到刚刚听到的那类似水珠滴在地上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是错觉吗?
但是且不说他们正在走路周围都是细碎的声音。现在他们正在农村的小道上,周围都是泥土就算有水落在他旁边,也不该有声音,更不可能听得到。
水
商池想起了自己在祝雪彤房间里看到的墙上那道疑似水痕的痕迹。他用手触碰过上面的痕迹指尖却并没有湿润的感觉比如水痕更像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印子。他看了一眼祝雪彤,祝雪彤就走在他前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一定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的话,那就是她这样一边微笑一边哼歌走路的样子,让商池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她当时也是这样地走出了门第二天却又古怪地出现在了房间里。
商池定定地看了祝雪彤几秒随后就移开了目光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祠堂的门口。
“这种村子规矩很多,今天就拍祭祀仪式自己注意着点,别被人赶出去。”岳洪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嘱托着身后的人。他完全不放心这些惹事精早上居然还把旅馆的被子都扔到地上了还好没被旅馆的老板娘发现。
没有人回应岳洪游戏者们都精神紧绷地盯着面前的祠堂大门他们对祠堂的情况了解很少。毕竟这里的村民根本无法交流你去找他们问多了他们只会重复一些古怪的句子,让人疑惑又恐惧。但是孙亦春在第一天的时候曾经跟着祝雪彤,看到祝雪彤和那个老板娘一起走进了这个祠堂。
而从祠堂回来后,祝雪彤看起来就有些古怪,她在去祠堂之前,看起来总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因为什么而没有说。但从祠堂回来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总是带着笑容,好像一个隐藏了秘密的小孩,而她之前的不安也全部都消失了,也没有再对其他人说些什么的意思。
当时从祠堂回来的祝雪彤,真的还是那个祝雪彤吗?
这个问题,所有的游戏者都有想过。而现在,他们站在祠堂门口,警惕地注视着祠堂,却又无可奈何地即将步入其中。
“吱呀”,祠堂的大门被推开了,走在最前面的岳洪转头催促着其他人快点走进来。
而跟在他身后的侯泽却一直盯着大门看,很久都没有动,直到孙亦春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很大地左右看了一圈,然后才按着自己的口袋,走进了祠堂的门。
商池看了眼侯泽的口袋,猜测那个身份牌就在那里。
肖永群的失踪并没有干扰拍摄的继续,他当时拿到的牌子是剪辑师,本身就是一个在拍摄过程过用处不大的的身份。游戏者们甚至有所怀疑,之所以会是他第一个出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就算消失,也不会干扰拍摄的进程。毕竟他出事之后,岳洪就忘记了他的存在,继续催促着其他人进行拍摄。如果当时肖永群拿到的是摄影师的身份牌,又会变成怎么样?
这么看来,那个身份牌的用处比他们以为的要大。而他们的身份牌分别有摄影师、后勤、助理、录音师。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商池最初拿到的摄影师的这个身份牌,毕竟没有摄影师拍摄就无法继续,而这个身份牌现在在侯泽手中。
侯泽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虽然两个女性游戏者先天身体条件就无法和侯泽抗衡,而剩下的一个商池看起来就像个弱鸡,但侯泽还是做了一些准备。只不过情况并没有他想的这么严峻,其他人现在并没有想要抢夺身份牌的意思,就算是他以为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商池也没有。
几人纷纷走进了祠堂,商池走在最后一个,当他跨过祠堂的大门的时候,他再次听到了那个声音“滴答”。
声音很轻,也无从判断来自哪里,甚至商池都怀疑那真的是水滴声吗?
但是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商池却看到走在他前面的祝雪彤的脸突然扭曲了一下。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那不是普通的面部表情扭曲,因为那样的扭曲程度根本不是人类可以达到的,连五官的位置和形状都偏移了。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就像是那张脸融化了一样。
而这样的一幕除了跟在祝雪彤后面的商池,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甚至商池在看到之后,也只是沉默,没有告诉其他人。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祝雪彤有问题,很有可能不是活人。就算知道了祝雪彤的脸扭曲了,除了更多的畏惧,对于完成副本的任务也没有任何的用途。
商池抬头,打量着面前这个祠堂,这个村子本身就是个贫穷的小山村,祠堂已经算是他们用心建造的,却也只是多了几个房间,房间大了一点。墙壁都没有刷漆,圈住了这个祠堂。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一点的房子,正中间对过去的地方有一间大一点的房子。而从墙壁的距离来看,房子后面应该还有其他的空间。
岳洪带着几人走进正对着的那个房子。一进门他们就看见正前方有一个台子,上面摆着无数的小木盒,垒成小山的形状,几乎顶出屋顶。那个小木盒和商池曾经在村长的卧室里看见的小木盒一模一样,而商池打开过卧室里的那个盒子,里面放着泥土。那么这些盒子呢,里面是不是也放着泥土?
村长和老板娘正站在台子前,他们都穿着鞋子。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村民。
孙亦春略微皱眉,转头问岳洪:“不是说要拍祭祀仪式吗?其他人呢?”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次是我们自己进行,反正也不用几个人,村民比较忙,也省了一笔钱。”岳洪兴高采烈地答道,然后开始指挥大家布置好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