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是自然。”刘如意突然笑了笑,看向贾登科,说道:“我听人说,最近贾掌柜和石传杰好像关系不错,而今儿段玲又是从雍王府出来的,之后被人刺杀,不知道贾掌柜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消息?”
贾登科也笑了起来:“刘叔还是消息灵通啊,可惜了,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哪儿敢去和石传杰联系啊,估计现在雍王府都被查了,我呀,最近有个新主意,想在新的里,讲一些架空的皇族,前朝往事,可是民间故事,总是五花八门,各行其是。”
“上次宴会嘛,跟石传杰说起来这事儿,他告诉我,雍王爷对这些历史很有研究,我这不就想着去拜访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指点,可惜了,雍王爷对我这种小商人不感兴趣,我都没机会上雍王府去拜见一下。”
贾登科看着那两人了然的样子,心里冷笑,这些家伙果然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本来还有些遗憾这个雍王爷不愿意跟自己见面聊聊,现在倒好,反而成了最好的借口。
雍王爷十几年不出门一次,说他喜欢研究历史,还是喜欢研究书画,哪怕研究石头别人都无法判别真假。
想不到兜兜转转,最后反而是对自己有利了。
还不等这边三位大掌柜决定是不是要配合段威的行动时,外头的新消息就到了,而这个消息,让贾登科三人都变了脸色。
“守备大人有令,青城全部戒严,商会暂停一切行为,各位掌柜现在回家,等候官差查问。”
马天元脸上的横肉变得难看了许多,段威这些年和商会的关系算不上多密切,可是也不会直接用这种强硬的命令来指挥商会的行动。
刘如意脸色也难看了一些,不知道是有什么打算。
三人互相看看,马天元声音低沉,有隐隐的怒意在其中:“段威这是什么意思,他怀疑是我们派人刺杀段玲?”
“恐怕有可能,青城里,有能力带入武功如此高强的刺客,还要去行刺段玲的,我们商会的可能性确实存在。而且,我们还是最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贾登科吸了口凉气,缓缓说道。
“哼,他要查就查,等到他查不出来什么,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跟商会交代,这些日子商户的一切损失,都要由徐州府来赔偿!”
马天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勃发。
贾登科微微摇头:“马叔,说句不中听的,恐怕就算查不出来什么,咱们也不会得到徐州府的赔偿,甚至要赔偿他们。”
“为什么?”刘如意眼神一闪,看着贾登科。
“段大人多聪明一个人啊,这些年,咱们徐州的事儿还少了吗,别说段玲了,段大人自己也被行刺过,可是哪次他觉得是我们商会的问题呢?而且每次有大事发生,咱们商会也是全力支持段大人的,今儿的这个状况,确实有些不正常。”
“你是说,他趁机发挥?”马天元的眼睛瞪大了。
“不清楚,我只是觉得段大人这次的命令,有些奇怪,还是说我们商会,真的有问题,所以他才会这样?”
“岂有此理!就算商会里有人对段玲心存恶意,我们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岂能如此做事,这样对商会的打击会多大?商会的威严岂不是全部毁于一旦?”
马天元怒不可遏,说道:“等到事情了了,我一定要让段威给我个说法!”
刘如意冷笑起来:“老马,那种事情等后边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当下要怎么做,青城出了刺客,还行刺可段威的女儿,这个时候段威要戒严,巡查理所应当,我们根本没有理由拒绝,更别说这时候要拒绝,那就是给自己抹黑,会被人觉得是做贼心虚。”
“当下很简单,配合调查就是了,等到事情结束,难道商会还真的怕了他段威不成?空他两个月的军饷赋税,我倒要看看,段威能有多大的脾气。”
“刘叔,马叔,我觉得配合是必要的,但是咱们也不能直接就把主动权都交出去,还是要注意一些,免得意外,说的难听点,要是今晚守备府直接给咱们安排个什么名头抓起来,难道就束手待毙吗?”
贾登科缓缓开口,一边想着,一边说话,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自己就在准备了,事情可以超出预期,但是要如何把事情变得对自己有利,这可是个学问。
在场三人之中,恐怕也只有自己才明白,段威的深层含义,他就是要趁机拿下商会,首当其冲的,恐怕就是贾登科。
可是这两位并不清楚情况,那么让他们和自己站在一边,这就是最重要的。
“不至于吧?商会和官府的争议,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根本不到这个程度,要是咱们都倒台了,商会也就垮了,段威不会傻到以为自己能撑得起这个商会。”
“到时候,徐州的经济全面崩塌,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刘如意摇摇头,对贾登科的话表示不同意。
“未雨绸缪,刘叔,能安然无恙,那当然是最好的,谁想无事生非呢,可是我们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小心谨慎,何况,您二位也明白一件事,不破不立。”
“如果商会不倒下,那么段大人永远都不能像其他州府长官一样,权势滔天,只是不知道,段大人是不是为了走到那一步,能接受徐州短时间的商业受损。”
“我们都派人出城,带上虎符给城外的军团,要求他们随机应变,然后就等着看段威的意思。”马天元开口了。
刘如意呵呵笑了一声:“现在整个青城都戒严了,谁敢让人出城?”
“哼,老刘,可别告诉我,这么多年,城防军里面没有一两个你的人,做点事情并不困难。”马天元冷笑一声,“我是好心提醒,你自己看着办,阿科,你有没有办法出城?”
“我不需要的,我的虎符,本来就在城外,只需要给个信号,虎符就能到军营。”
贾登科笑着开口,心里也是暗暗警惕,这两人果然厉害,城防军自己根本插不进去手,可是他们却都有人在外。
至于自己,哪儿有什么手段,只不过是从一开始,那两虎符,就在刘湘君手里了。
“虎符都不放在自己手里,哈哈,你小子果然有胆量。”马天元笑了一声。
三人离开商会,各自回家,贾登科坐在马车里边,由自己的护卫和捕快们一路护送,估计那两人一回家,第一反应就是召集护卫死士,虽然看着都很平静,可是事到临头,谁能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