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初九,还处在三伏天中的末伏,天气还热得紧,即使是入了夜也不觉得凉快多少。
书芷洛的房中各个角落都放着降暑的冰块,空气一向湿润凉爽。
她才刚沐浴完,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房中很安静,只有净室里有两个小丫头在收拾洗澡水。
善善被她留在书府照顾书夫人了,外间的丫头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个人也没有。
她向来不喜欢人伺候,也没在意。
只是,怎么连阿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起身站在窗边喊了两声:“阿丑。”
没有听到阿丑的叫声,想来是跑出去玩了。
她坐下想拿起毛巾擦拭头发,刚把手伸出去,那毛巾已被一只大手抓了过去。
她没有回头,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人粲然一笑。
能自由出入她房间的,除了云鹤川还能有谁?
云鹤川也刚沐浴完,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寝衣,从寝衣敞开的衣领处能看到他结实的胸膛。
他立在她的身后,托起她的头发,轻柔地擦拭了起来。
净室的两个小丫头刚收拾完洗澡水,一出来便看见云鹤川在给书芷洛擦头发,也已经习以为常。
这些时日都是世子帮世子妃擦头发的。
云鹤川看也没看两个小丫头,只道:“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小丫头躬身答“是”然后将房门关上退了出去。
房中就只剩下云鹤川和书芷洛两人。
过了半晌,云鹤川丢开手中的帕子:“好了,擦干了。”
他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肩头,他从镜子中认真看向她,哑声问道:“我们歇息吧?”
书芷洛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才刚沐浴完仿佛又要出汗。
云鹤川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目光炙热得像是要将她吞没。
她将心一横,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歇息。”
两人本来就是夫妻,现在又两情相悦,圆房这是迟早的事儿。
再说了,近些时日两人不是夜夜搂着睡的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比平时运动量大些而已。
她话音刚落,就被云鹤川一把抱起,下一刻便天旋地转地倒在床上。
帘帐垂落,床上便成了一方隐秘的天地。
云鹤川随即躺下,将她压在身下。
书芷洛作为来自未来的人,对于男女之事,理论知识丰富,实战却从未干过。
可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
在紧要关头,云鹤川突然停下,红着一双眼问她:“你准备好了吗?”
书芷洛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跟我讲文明讲礼貌?
她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一个守夜的丫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呆愣了片刻,随即就捂着烧得滚烫的一张脸跑远了。
夜……还很长。
书芷洛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