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舟哽咽道:“请了好多大夫来瞧,都瞧不出是何毒,睿王爷见多识广,还请睿王爷救救我家侯爷。”
说着冯舟就双腿着地跪了下去,一个劲地给睿王爷磕头。
宣平侯忙止住他,说:“冯舟,算了,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生死有命,你也不必过分悲伤。”
冯舟哭着还要再说什么,宣平侯吃力地摇摇头,冯舟这才住了嘴。
宣平侯望着睿王爷,说:“王爷,我们多年不见,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说。”
云鹤川闻言便乖觉地对着宣平侯一拱手,礼貌道:“那晚辈就不打扰侯爷休息了。”
宣平侯目送着云鹤川离开,望向云鹤川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云鹤川打开门,看见院子里种着几株樱花树,树下站着位姑娘,正是百花绽放的时节,樱花开了满枝,微风拂过,樱花落了她满头满肩。
听见门响的声音,她转过身来,对着他嫣然一笑,他竟觉得她的盈盈笑意比她头上的樱花还要娇艳几分。
只听书芷洛喊道:“你快来看这个花呀,好漂亮。”
冯舟对着两人告罪:“两位请恕罪,侯爷快到吃药的时辰了,我得盯着人煎药,先失陪了。”
云鹤川轻轻颔首,道:“冯管家请自便。”
冯舟便匆匆告辞而去。
“这叫樱花。”云鹤川走到书芷洛身边道。
“这花的名字也好听,”书芷洛脸上笑意未减,声音却低了几分,“宣平侯如何了?”
云鹤川也压低了声音,不答反问:“那天你伤了宣平侯的时候,刀上可是喂了毒?”
“当然没有,”书芷洛下意识反驳着,忽又一惊:“宣平侯中毒了?什么毒?”
“嗯,这个毒看起来很是怪异,宣平侯恐怕……是不行了。”
云鹤川瞟了一眼书芷洛头上的花瓣,提醒道:“你的头上落了花瓣。”
书芷洛胡乱拍了两下,索性将头伸到云鹤川面前,笑道:“有劳世子。”
云鹤川怔了一怔,看着那人嘴角的盈盈笑意,不由自主地就抬手帮她捡起花瓣来。
“宣平侯这肉体凡胎连刀都能挡住,还真中毒了?”
那天她第一刀就如同砍在了铜墙铁壁上一般,第二刀若不是她压上了全部的力量,恐怕也伤不到他。
云鹤川轻笑了声,一面认真帮她捡着花瓣一面道:“不过穿着金丝软甲罢了,哪有什么奇特的。”
“金丝软甲?”书芷洛一双星眸好奇地仰头望向云鹤川。
云鹤川低头看那双眸明亮如星,好像要将他吸进去一般。
他赶紧转开视线,解释道:“一种穿在身上的软甲,能够抵挡刀枪。”
“还有这种好东西?好想见一见啊!”
没想到这个时代也有这样的东西,她很想亲眼见识一下。
云鹤川刚要答话,听得身后门又轻响。
睿王爷站在门后,铁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