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到了,他根本就不知悔改,留他在这,将来还会再做出伤害公子的事情,你们是将军的兵,不是他这个假冒公子的贼人的兵。”
老管家痛心疾首:“连将军都不会徇私枉法,他就算还是公子,有错也当罚。”
王川子在一旁赶紧劝乔烈:“烈哥儿,你先服个软,跟管家保证以后再不会打公子了。”
乔烈趴在地上仰着头:“老子书念得少,不知道服软怎么写?还有,老子没错,谁也别想逼老子认。”
老管家看着这些人:“主辱臣死,今天小公子被欺辱成这样,你们无动于衷,好,老夫就豁出去这条老命,亲自动手。”
老管家走到一旁存放兵器的房间,拿出一根军棍,颤巍巍的就要上前,这幅样子,只怕没打完乔烈,他自己就要断气。
府中老兵也跟管家共事多年,不忍见他如此,而且,仅凭屋内那一位的身份,他们就不能再帮烈哥儿。
毕竟,他们都是将军的兵。
“烈哥儿,得罪了。”
乔烈闻言,不再挣扎,世人皆是如此,前世看脸,今世看权,无权无势,就连最基本的人权都不会给你。
自始至终,没有人问乔烈为何要打乔公子,他们只看到,他打了乔公子,这就是罪。
老管家见这些人终于明白该怎么做,满意的点头,可内心对乔烈的杀意,仍旧是没有消散。
“行刑,脊杖一百。”
接过军棍的老兵惊呆了,一百脊杖?那可是要死人的。
原以为烈哥儿抗揍,朝屁股打一百棍,他们松松手,怎么也不会致命。
可朝背上打一百棍就不一样了,哪怕他们只用一半力气,也不是常人可以抗的住。
“老管家,看在,看在您也同烈哥儿相处这么久的份上,就臀刑吧?”
老管家指着乔烈说道:“臀刑,那是给有羞耻之心,尚知悔改的人,他也配?打!还不动手?”
绿篱惊恐的看着乔烈被架了起来,两个老兵用长棍穿过他腋下,架着他跪在地上。
身后一名老兵,则举起了棍棒。
绿篱的嘴被堵住,身体被绳子绑的如同一个蝉蛹,他起都起不来,只能在地上不断的扭动挣扎,鼻腔里发出求饶的声音。
但无人理会他一个小小奴仆。
“砰砰砰”每打一下,乔烈的身体都会被震的朝前倾,但又被长棍架住,所以他不会倒,也躲不开。
院里,除了绿篱被堵住的哭喊,便是计数的声音。
一,十,二十,三十,“啪”行刑的军棍断成了两截。
老兵茫然的看向老管家,老管家暗恨:“老夫忘记了,你之前仗着公子的身份,每日以良方泡澡养身,一般的棍棒都不顶事了,去,把库房里的铁棍拿来。”
知道让老兵们去,又要求情,老管家便指使乔公子的两个小厮去。
他们昨夜帮忙倒的火油点的火,心里本就有鬼,哪敢不去。
很快,一根乌黑的铁棍被拿了出来,乔烈看了一眼,低下了头。
他虽然经过几个月的药浴,身体比之以前不知强壮了多少,可到底也是血肉之躯。
之前的三十棍,他的背已经肿的仿佛发起来的面团一样,此时疼的就算是拿掉堵住嘴巴的东西,也说不出话来了。
“继续行刑!”
“烈哥儿”执棍的老兵手都在抖。
王川子沉着脸走过来,接过了铁棍:“俺来。”
“砰!”乔烈的身子一抖,闷哼一声,这铁棍落在身上,当真是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