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子苏看着眯眼的韩非也是装作一副无辜的磨样,他抬起双手连续摆动着。
“我当然是个商人了,我不是和先生说过了?我只是洞察力比较好罢了。”
“一个商人能有这般洞察力而不去入政才真是可惜了,还是说你”韩非压低声音,“有另一重身份?”
赢子苏会心一笑,“那先生觉得我的另一重身份是什么呢?”
韩非看到赢子苏的这一反应也是愣了愣,这似乎和他预想的剧本不太符合啊!
赢子苏当然不会给自己开脱了,他若是开脱,这韩非只会是更加怀疑,那不如反着来。
“那当然是公孙妤姐弟的救命恩人了。”
两个人相视笑着,笑声中充满了尴尬与无奈。
一方是设计不成,一方是巧妙破解,这场局又是他赢子苏赢了。
“韩非先生,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其中隐藏的内幕了么?”赢子苏微笑,“冯无极现在可是把你和我都视为他的眼中钉了啊。”
“无奈他手里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你我,那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怎么一个主动出击?”韩非嗤笑,“他可是车骑将军,还有胡太后给他撑腰,又是韩王钦点守卫阳翟宫的大将。”
“我们拿什么斗啊?赵商人?就靠你手里的那点钱?”韩非瞥了眼赢子苏手里的那个箱子说道。
“当然是靠我手里的这点钱了。”赢子苏却是很乐观地颠了颠手里的箱子。
“你以为我们这些商人是靠什么手段和你们这些官员打交道的?淡泊名利的官员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是像韩贤这种贪图富贵的小人不是么?”
韩非默不作声,两个人再度起身前往韩贤所在的寝宫。
这一路,韩非一直皱着他的眉,神情严肃万分,但赢子苏却是神态轻松,因为他在等韩非开口道出一切。
“其实”韩非仰起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你说的很有到道理,在这乱世下谁都想苟活,尤其是我们这些当官的。”
“我们比谁都怕死,比谁都想保住这乌纱帽,所以官官勾结,朝廷腐败不堪,百姓民不聊生。”
韩非努力地讲述每一个字眼,仿佛是在讲述惊天的真相一样。
“冯无极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升官升爵一部分是靠着胡偏妃在韩桓惠王面前的美言,最重要便是他数次剿匪有功。”
“剿匪?”赢子苏诧异地说着,“莫非是那些作乱的山贼?”
“是的。”韩非点头,“因为韩桓惠王的无能,这韩国的城池一直是被秦国割走,可那些城池里的百姓不肯沦为秦国人。”
“所以他们选择搬离城池,在这个路途中,很多人死的死、疯的疯,更是因为饥饿而出现了食人。”
“食人”赢子苏皱着眉,他一直以为食人现象只存在于夸张派的文章中,只是个夸张地描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