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难道我飞熊军就被眼前,两三千步卒挡住去路?”
樊稠望着不远处,如同一片绚丽的银海,无懈可击的阵营。
他驾着战马靠近李傕,抱拳请命道:“请将军给末将一千精骑,末将必将这些铁王八,杀得片甲不留!”
“樊将军不可大意,这支重甲步兵不似咱们以往对付的羌人部落”
“牛将军乃是太守之婿,如若因为眼前的两三千步卒,而错失救援他的战机。
太守大人那边,你我要如何交代?”
李傕闻言不再相劝,正如樊稠所言,牛辅的身份非同一般。
如若真出了意外,他们就算是董卓的心腹大将,亦很难向董卓的女儿交代。
李傕深深的看了樊稠一眼,沉声下令道:“樊稠听令!”
“末将在!”
樊稠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向李傕躬身一礼道。
“命你率领本部三千精骑,前去冲击敌营,为大军开路!”
“末将遵令!”
樊稠抱拳领命,调转马身,召集本部三千精骑,就向前方阵营冲杀过去。
“儿男们!随本将冲阵!”
樊稠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一边驾着战马狂奔,一边给身后的部下鼓舞士气。
“万胜!万胜!万胜!”
“杀光他们!”
随着一阵排山倒海的呐喊,樊稠带领三千飞熊军。
如同一阵狂暴的飓风,向前方上军营的阵地席卷过去。
“擂鼓为樊将军助威!”
李傕望着士气高昂,冲向敌营的樊稠大军,当即向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
“是,将军!”
传令兵闻言,立即挥舞手中的传讯旗。
不一会,
整个上风口,便被震耳欲聋的擂鼓声淹没。
“咚!咚!咚”
“轰!轰!轰”
“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面对樊稠冲杀过来的三千飞熊军,士气如虹的西凉军,上军营的将士没有丝毫慌乱。
他们手中拍打盾牌的动作,嘴里呼喊的口号,依旧是那般充满肃杀与铁血!
“陈锋,西凉狗来到十步之内,便告诉我一声。”
典韦淡淡的看了一眼,向上军营冲杀过来的飞熊军,随即向一旁的队长陈锋说道。
“是!典教官。”
陈锋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心中默默计算着敌军与已方的距离。
他以前只是一个给人看家护院的小厮,机缘巧合,遇到西园招募皇家卫军。
因此,投入上军营当兵。
跟着蹇硕几个月,他除了自身的力气,比普通人大一些,就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军汉。
他曾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一类人。
面对数万西凉铁骑,他们这些原本混吃等死的军汉。
居然像钉子一样,将这支无敌于天下的军队,给硬生生的钉在原地!
此刻,他能够无比清晰感受到,身边的同伴巨大脱变。
正如他们将军所言,每一位上军营的士卒,都能以一当百!
这种骄傲,已经印刻在每一名,上军营的士卒心中。
两个月以来,为了这份荣耀,他们付出太多太多。
今日这一战,他们会向全天下的人证明!
上军营的战士肩负得起,以一敌百的殊荣!
“典教官!西凉狗靠近我军十步了!”
陈锋紧握着手中的大戟,朝一旁的典韦通禀道。
“五步之内再告诉我。”
典韦将背上的两支大戟取了下来,向陈锋淡淡的说道。
“来了!西凉狗到五步了!”
“投!”
“嗡”
随着典韦口中投字落下,上军营数千支蓄势待发的小戟,如同一阵密集的戟雨,发出一阵破空的嗡鸣声。
带着无尽毁灭的气息,落在以樊稠为首的三千飞熊军身上。
“啊!啊!啊”
“咔咔”
凄厉的惨叫声,哀嚎声,血肉筋骨的爆裂声,响彻整个上风口。
空中一支支小戟,如同一片森然的海潮,射向樊稠在内的三千飞熊军。
锋利的戟尖,恐怖下坠的力量,将一个个飞熊军,连人带马死死的钉在地面。
骑着战马奔跑在最前方的樊城,更是直接被典韦用大戟砸成一堆肉泥
浓稠的血浆,蔓延整个战场。
西凉阵营,主将李傕骑在战马上,勒着马缰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神情无比复杂。
里面有惊叹,有质疑,有恐惧,有明悟
李傕有想过樊城落败,但是却没想到,他会败的这么快,这么悲惨!
一轮对方仅仅只用一轮攻击,就将他们这支无敌于天下的飞熊军,给彻底吞没。
这
这得是多么恐怖的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