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港口afia的质素真是越来越惨不忍睹了,你这样的都能进去,恐怕离解散不远了。”皮休朝捂着裆部在地上几乎昏死过去的家伙狠踹了几脚,“竟敢对我家雀雀仔说那种话?!去死吧,渣滓!”
大言不惭叫云雀洗干净屁股去卖的大汉,彻底晕死在皮休毫无留情补刀脚下。
云雀见着格外失态的皮休,上前想要拉开她,却被皮休躲过:“不过是让人不齿的群聚鼠辈,你不要脏了脚。”
皮休闻言冷静下来,镇定点头。
一片混乱的饭店被二人抛在脑后。
握着酒瓶子不肯松开的皮休,被面色阴沉的云雀赶上了副驾的位置。
皮休看着身侧发动汽车的云雀,脑袋有些发懵:“雀雀仔,你说酒驾和未成年开车被抓哪个更严重?”
云雀紧抿着唇,看着后视镜打着方向盘,将车开出停车场,驶上公路终于淡淡道:“不需要担心这种问题。”
“哦。”皮休闭上眼睛,眼中复杂思绪被掩盖,仰头后靠。
“在包厢里发生了什么?”云雀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心问道。
酒瓶依然被她抱得死紧,他与十年后自己交换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一霎,她看自己的眼神太过复杂,让他莫名担忧。
云雀的声音模糊地在耳侧响起,皮休眼睑颤了一下微微睁开,抱着酒瓶子先猛灌了一口酒,才断断续续道:“没什么,雀雀仔,我刚刚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我见着十年后的你了。哈哈,对,我是在做梦…是…在做梦。我想回公寓,果然,还是家里最好了。”
看着皮休对瓶豪饮的样子,云雀单手握住方向盘,眉头皱紧想要夺下酒瓶,却被皮休死死抱在怀中不肯撒手。最终皮休在座椅上翻了个身,背对云雀不再说话,闭着眼头抵车窗沉默不语,似乎入睡。
云雀看着身侧皮休的动作,眉目紧锁阴沉出水,十年后的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皮休会开始抗拒自己。
捏着方向盘的指尖,微微泛白。
像是很长又似乎很短,车在公寓不远的路上毫无声息地停了下来,马路两侧暖黄街灯已明,映入车内,散开一丝暧昧。
在副驾睡着的皮休,头抵车窗,合着眼,呼吸均匀。
云雀侧过身盯着副驾上的皮休,良久见她没有苏醒的迹象,终于伸出手去。她眼眸前的碎发被他拨到耳后,指尖划过细白耳廓,鬼使神差的他倾身凑近,唇靠近她熟睡中的面颊,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皮休猛然睁开眼,瞪着眸子,转脸看着他。
云雀唇瓣微抿看着皮休淡绯唇瓣,僵持在原地,不愿后退。
“雀雀仔,你上火了,有眼屎。”皮休一本正经地打量着突然靠近的云雀,缓缓道。
“……”云雀抽着唇,退回自己的座位,揉了揉眼角。
“啊,到了啊。”皮休看着窗户外的景色,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云雀急忙下车跟上:“我和你一起上去。”
皮休看着他,摇了摇头:“你不是要回并盛,快走吧,太晚了。我可以自己上去。”
云雀却拉着皮休的手腕,沉默地不肯松开。
皮休一手拎着酒瓶,顿了顿,对他眨了眨眸子:“早点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