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细细想想，楚珂说的也不错。

他的确可以让楚珂直接出手，杀德片甲不留，还不需要提供所谓的报酬。不过那血腥的场面，将会是小绮一生的阴影，毕竟人间炼狱即使是个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八岁左右的孩童。

想到人间炼狱，秦莫不免想到了梦江，想到了梦江手里的那个虚无骨龙。那模样，即使时隔那么多天，在自己脑海里也挥之不去。

“公子，这个要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我们强抢可不好！”楚珂眯着眼，偏头侧着秦莫的脸颊，含笑笑道。

秦莫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那笑里带着什么他可不想去猜测。秦莫环视了下面前的佣兵团，又看了看矗立在佣兵团前面的主人公，一个被楚珂呵护套上干净却奢侈丝裙的女孩儿，故作皱起眉头，悄悄在楚珂耳畔，小声说道：“若是不愿意，那生灵丹不就白费了么？”

“你在意这个啊？”楚珂闻言，提眉惊讶道。

秦莫撇了撇嘴，回道：“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生灵丹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再说那玩意儿在我灵戒中不是挺多的嘛，我可不会心疼一颗两颗的。”

楚珂拍拍玉手，戏谑调侃秦莫道：“啧啧啧，不愧是公子，这手笔简直令人大开眼见。”

秦莫听得一脸懵，楚珂旋即解释道：“生灵丹你肯定知道价值不菲，但究竟高到什么程度，你肯定猜不到。作个比较，梦江那几个夜明珠，卖了将近二十亿翎玟币，而那一颗生灵丹的价格，恐怕是那二十亿的三到四倍，甚至还会更高，毕竟没人拿出过九纹生灵丹来卖。但曾经在东域，有过一次六纹生灵丹的拍卖，拍卖出的价格就够一个二流势力一年全部的开销了。”

“那我岂不是亏了！”秦莫面露出懊悔的样子，但心里却不这么想而已。

“是啊！亏啊！但能搏美人一笑，花得也值。”楚珂无所谓地摆摆手，打趣道：“你看小绮，长得小家碧玉，是个美人胚子，都说女大十八变，指不定长大了以后，是个倾国倾城的主儿，你不是赚了？”

秦莫一脸鄙夷地望着津津乐道的楚珂，嘴唇狠狠地抽了抽。

是啊，倾国倾城，但倾国倾城的人不就在自己面前么？人类终会老死，除非修炼到灵君，或者有什么永驻青春的法子，不然绝不可能将美丽永留于世。而面前这个老不死，绝对会气死那些想永保青春的女人。

“还等什么，上啊公子，上去问啊！”楚珂笑盈盈地说着，却分声隔空对秦莫嘱咐道：“记住不要让小绮说话，就让她点头摇头就行！”

没能理解什么意思，但对楚珂也不抱任何期望的秦莫。在众人面前迈出脚步，悄无声息却受人瞩目地轻缓走到小绮面前，拉起那双小手，摩挲着手心全是茧子，看小绮的那张小脸，本该是圆润的小脸，却铺上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灰黄，背后的可圈可点，任谁都能猜得出来。对小女孩不过是一面之缘，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让人痛心疾首，让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绮，按照黄大哥的说法，就是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愿意就点点头，不愿意就摇摇头。我不能保证你的生活会比在佣兵团好上多少，但这世界之大，无所不有，你理应四处看看，也应享有自由。你若愿意，就点点头，若是不愿意，就摇摇头，好吗？”

话音刚落，小绮的眼眶便是一圈圈泪水萦绕，朦胧许许，神思却不在秦莫，亦不在身旁的众人。

结果并不是秦莫所期望的，却是黄世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