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九川主动给我解说:“城外的河本来没有名字,李家的人查阅了大量的古籍,找到了关于名字的记载,伶河这个名字来源于宋元时期,但严格说起来,这其实是另一条河的名字。”
“怎么是另一条河?”
袁九川继续解释:“现在这条河,只是曾经那条伶河的一部分。清早期的时候,河流改道,原本的伶河有大半都消失不见了。”
我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又想起了昨晚上那个红衣女人。
她在起舞,唱着悲怆的戏腔,单从这些来看,她的身份就极有可能是古代一个从事歌舞行业的艺人。
这种人在古代的称谓就是伶人,所以伶河这个名字,让我觉得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古代伶人的社会地位普遍不高,一般不会用伶这个字来当做地标名称,难道这条河曾经和历史上某个有名的伶人有关?”
我自言自语了一句,但马上就觉得头大。
这种猜想很可能是真的,但我却无法以此来找出红衣女的身份。
因为这里是金陵,水河之上,曾经可是纸醉金迷的风尘之地,就是在解放前,还有不少末代的伶人在河上唱曲儿甚至是以花船为妓坊,从事着皮肉交易。
古往今来,有太多的风尘女子流连于此,每朝每代都在传颂着新的凄婉故事,这里头的女主角太多,谁知道红衣女属于哪一部?
在我走神的功夫,台上的李长文还在喋喋不休,这会突然提高了声音。
“接下来,再给诸位看一个人,就是这个人最先发现并把河里的邪物打捞上来的,还是小郭爷先找到这个人的,所以在入场的测试中,小小郭爷是表现最好的人,颇有当年断龙先生的风姿!”
我突然被点名,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本来我跟着袁九川坐在这桌椅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现在李长文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一样,还把我爷爷的名号搬出来了。
果然,周围的人开始盯着我们议论,有人在询问身边的人,这个小郭爷是不是断龙先生的孙子,甚至还有竞争者诋毁说我在断龙先生死后就成废人了,郭家早就一蹶不振了之类的。
李长文抬手示意手下人推上来一口盖着黑布的长箱子,自己却没再说话,而是一直盯着我看,他这是在故意给别人留讨论时间,让每一桌的话题都引向我。
过了有好几分钟,李长文才继续开口。
“小郭爷曾经和这个人接触过,我们李家也不是很清楚,不如还是让小郭爷上来为我们讲述吧,他一定知道更多的隐情。”
李长文咄咄逼人,我咬牙承受着,低着头没搭腔。
袁九川又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捂着嘴小声跟我说了一句“这老家伙在整你,他想让你成所有人的靶子!”
“这我也知道,但现在被架到这儿了,我能怎么办?”
我小声和袁九川商量,但李长文又在台上催我。
“小郭爷名满天下,您上来分享一些信息,当做是对同辈的指点不行吗?”
我还是不想动,袁九川就又逼着我上去:“今天这脸你已经露了,不管上不上去,别人都会盯着你,还不如上去宣布一下,你郭川今天是真正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