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牧被叶挽情看的牙齿打颤。

叶挽情会稀罕治疗之术？

这简直就是笑话。

李天牧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求饶所说的话，是多么的可笑，以叶挽情的治疗之术而言，她甚至不比落西山差，拥有了这一切的她，有何须他去跟落西山求情？

李天牧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他颓然的任由玉笙箫和栾飞拎着，眼底写满了绝望。

他所追求的，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叶挽情早就已经拥有，可笑的是他用尽手段去诋毁的人，却比他要强了不知多少倍，他死死扒着的冲虚院又能如何？即便进去了，又能怎样？他还不是一个连治疗之术都不会的废物？

过往那些恭维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些曾经让李天牧感到无比虚荣的声音，如今却让他倍感羞耻。

叶挽情施展的治疗之术，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抽碎了李天牧强装的骄傲。

他什么都不会，只因进了冲虚院，便被人们高高捧起，纵然被落西山细心教导，却一事无成。

而叶挽情明明已经掌握了这般强大的治疗之术，却因入学的那个误会，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卑鄙小人。

李天牧以为自己比叶挽情强，而实际上，却恰恰相反，在他得意之时，叶挽情只怕早就将他当做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叶挽情朝着李天牧走去，李天牧浑身抖的如风中柳絮，一张脸上一片青白，瞪大了眼睛，盯着逐渐走进的叶挽情。

“你……你……别过来……”李天牧颤抖着声音，无尽的恐惧笼罩在他全身，他赫然间抬起头，朝着一旁的燕无歇喊道：“燕师兄救我！燕师兄你救救我！叶挽情想要杀了我！她要杀我啊啊啊！我好歹是冲虚院的弟子！我若是死了，师父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挽情眼底的杀意毫无遮掩，李天牧绝望之下只能向燕无歇求救。

“李天牧！”不待燕无歇回答，连云染有些激动，“你的脸呢？你作为一个男人，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做尊严，你自己恬不知耻，难道就能成为你诋毁别人的理由么！”

燕无歇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起头看向李天牧，淡淡的开口。

“其实，落西山最开始选中的便是叶挽情，只是因为一些缘故，不能让她过早的出现在冲虚院，你只是用来遮掩落西山之前所说的话而随便找来的，你若是没有一直到处散播谣言，那么你在冲虚院怎样都好，可是你却不该因为自己的虚荣心，而去迫害他人。”

燕无歇想过去同情李天牧，可是回想起李天牧做的一切，他当真是同情不起来。

叶挽情的性子虽然冷清，却也很有自主的意识，旁人根本无法左右她的决定，她够坚强，也够独立。

可是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其他弟子的身上，只怕那人早已经在月见学院呆不下去了。

离开月见学院，就等同于断了未来的前路，李天牧这般不负责任的到处散播遥远，可曾想过会将人置于死地？

三人成虎，古往今来被流言蜚语逼死的人不在少数！

“什……什么……”李天牧彻底的傻眼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你现在明白了吧，是叶挽情给了你这样一个机会，你本来根本进不了冲虚院。

燕无歇看着李天牧，满眼悲哀。

李天牧张着嘴巴，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