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江琛言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是却不敢肯定。

“就是说，他也是路易家族那套模式训练出来的，虽然看着比较华丽，但是那只是在特长上的强化，细节处理部分还是能看出来我们基础是一样的。”燕长山解释道，说完就感叹了一句。

“这世界真小啊，大家都是路易家的。”

“路易家培养了很多……战斗力很高的人？”江琛言思考着，问了一句。

同样的训练模式。

如果已经形成模式的话，就证明有一套完整的体系了，说是可以批量正产都不过分。

“是啊，国那边基本上都是的，之前因为没有禁枪嘛，很多危险的事情，每个家族都训练了一批有天赋的小孩当保镖，世代传递。”燕长山点点头，解释着。

这句话完美的解释了江琛言的疑问。

身在不同的国家，思维方式也转变不过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一个原因。

不过总感觉还是有些奇怪，至于是哪里奇怪，江琛言又说不太上来。

“你能看出来白方是几岁开始训练的吗？”江琛言一个激灵，脑子里有些冰冷的感觉。

“白方？你早说他叫白方啊，我们小时候一个训练基地的，他也不早，十岁才开始打基础，很擅长掩饰和表演，用的招数很花，为了遮盖一些细节。”燕长山攥着右手拍在左手掌心里，看着江琛言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就好像是在埋怨他为什么不早点说。

“为什么从九岁才开始，之前去哪里了？”江琛言追问，愈发觉得事情就是在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

蓝和燕长山有仇，后来他听燕长山说是生死仇敌，追问过蓝的过往，但是没得到什么答案，只是隐隐猜得出来。

而这个白方，如果也有相似的经理的话，就真的不会是“世界太小”，而会是“细思恐极”了吧。

“嗯……他之前在大山里生活，后来突然有一天大山被强行开发，山体倒塌，父母被掉下来的石块压死了，他被路易家的人捡回来的。”燕长山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当年的事情，一个训练基地的人并不多，他也记得挺清楚。

后来白方因为更适合其他人教导，就换了一个训练基地。

“强行开发大山的人是不是七十六的公司？”江琛言问。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可能唉，当时矿产很值钱，百叶又很穷，很可能打这样的主意。”燕长山说。

“我再问你一次，你仇恨蓝是因为他害死了你家里人，而他也是因为家里人被害死才走上这条路的吗？”江琛言的脑子疯狂的旋转着，抛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有路灯的地方，质量不太好的路灯一明一暗的，发出滋滋的响声。

天上看不见月亮，没有光，沉重的墨色充斥着空气中的每一分缝隙，浓得化不开。

“我不恨他，但我必须把他当仇人。”燕长山转过头，路灯长长的响了一声，然后灭掉了。

黑暗中看不见视线，包含了再多的信息也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