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茵一怒之下,所有的话脱口而出。
没错,她就是想要彻底断了倪欢的路,她不信沈郅焱会再要一个二手货。
倪欢有抑郁症沈郅焱关注的话只有这一句,你怎么知道她有抑郁症你都对她做过什么门没关严,楚尧赶到医院走廊外的时候,听到了办公室里的争吵,也听到了叶茵茵口不择言的污蔑,他推门进来,迎着众道打量的目光,一脚踹在了叶茵茵腿上。
啊叶茵茵痛呼一声,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我的腿楚尧看都没再看叶茵茵一眼,来到沈郅焱面前,扬起手臂给了他一拳。沈郅焱没躲,硬生生挨下了楚尧这一拳。
一瞬间,脸稍微偏了偏,口中瞬间上涌着一股铁锈味。
楚尧拽住了沈郅焱的衣领,怒声质问道你都跟倪欢说了什么在她最痛苦绝望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沈到焱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幕场景。
最让他心如刀绞的还是那次倪欢情绪失控,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去找叶茵茵。
沈郅焱没说话,楚尧缓缓松开了手,后退半步,自嘲道我又跟她说了什么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让她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男人双目通红,是啊,她做到了。她做到了
从今以后,她彻底消失了。
与此同时,许家。
许樱昨晚熬夜,刚刚才醒来,口渴的要死,连手机都没看就穿着拖鞋走下楼,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冰可乐。
刚拉开拉环,门口玄关处传来动静,她扭头看了眼,喝着冰可乐,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许肠脚步怔怔的往楼上走,不知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看着许樱问道你看新闻了吗没有,怎么了许樱捏了颗樱桃塞进嘴里。
许肠温吞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楼上走,踏上第一层台阶时,说道倪欢死了。一霎那,许樱手里的一听苏打水啪地摔在地上,往外咕嘟咕嘟地冒着汽水和白沫。她咽了咽口水,手有些抖,许肠你瞎说什么喝酒喝傻了吧许肠脚步未顿,头也没回的说道收拾一下,去和我一块看看她。许肠走到二楼的同时,客厅来传来由小到大的哽咽声。
许樱不知所措的大声哭了出来,她当然不知道许肠的话是真是假,只是想到那种可能性,就忍不住委屈难过。
许樱眼眶中聚满了泪水,消息来的太突然,她似乎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站在原地不停大哭。许随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撒谎,也就是说不,怎么可能
许樱哭得更厉害了,忙拿起一楼的电话给倪欢打了过去,可那边一直没人接。许隧来到二楼,往自己房间走时,迎面碰上了形色匆匆的许牧之。许牧之手里提着行李箱,衣着完整,一副要出门的打扮。
许肠失魂落魄的给许牧之让路,然后继续往房间走,但猝不及防的被人扯住了手臂。
许牧之扶了下眼镜框,往日里一双温柔的眉眼多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讽意,他慢慢回过身,看着许题说道。
阿陋,你都这么大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怎么就分辨不清楚呢
许肠目光一震,倏地抬起头看许牧之,他听到许牧之接着说道你这些年,没少往国外传消息吧。倪欢把你当哥哥,你却出卖她,每次听她那么亲切的叫你时,你难道不会觉得愧疚你你怎么知道许肠目光退缩闪躲。
许牧之松开了许肠的手臂,捏了捏手指,说道这些年,你和叶茵茵的所有通信我这里都有备份。
看着许肠紧张畏惧的表情,许牧之笑了,说道我不会告诉其他人,但是阿肠,你要好自为之。说完,许牧之提着行李箱下楼。
许隧喊住他,哥,倪欢死了是自杀,她死在了三哥订婚的前一晚,说完,许肠又垂下眼,自言自语道如果茵菌没回来,倪欢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许牧之闻言回了下头,眉目如画的面上多了几分和他气质不符的冷谑,他扫了眼许隧愧疚的表情,眸光淡淡,倪欢的事,我知道的比你早,你欠她的是一条命。
等爷爷回来告诉他,美国那边的公司临时有点事,我先回去了。许肠没来得及深思许牧之的话,楼下客厅忽然传来东西打落的动静。楼下,许樱晕倒在了地上,脸蛋上都是泪痕。樱樱许肠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许牧之站在一边,看了看许樱的脸色,对许肠说道你送她去医院。许肠下意识抬头问道那你呢
许牧之笑了下,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回美国。
可是樱樱她晕倒了嗯,难道你不是她哥吗
许牧之笑道许肠,你是樱樱的哥哥,连送她去医院都不行你这样的话,爸妈怎么放心把许家的产业交到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