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淹在水底,心中不禁骂道:“厚颜无耻,若我有那什么东皇的本事,定将你们这些龌龊小人挫骨扬灰。”
忽然,心念一转,道:“对呀,我怎这么呆笨,他们既不曾见过东皇,我便吓他一吓,即便不能生还,也不可让他们好了去。”
想着,又迟疑:“我若躲在水底,偷偷潜走,尚可活命,这若是唱出了戏,便是生死两难了。”
“呸,我特么是苟且偷生之人么……即便是,也不是今日。这疯丫头将我带出丛林,又算救我数次,我岂能任她被人玷污杀害?”
“死则死矣,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此念一动,唐宁也顾不得多看,潜入更深水下,朝着石屋对岸游去。
待得上岸,正要喊话,心中一想:“我若随随便便说话,他们即便惊惧,稍一试探,便知真假,到时自己死了也罢,却救不得那疯丫头,可赔了夫人又折兵。”
思索半晌,心念一动,曲身便往远处一尊林中巨石奔去……
少妇青年这会儿正自满心欢喜,一人得了至宝秘法,一人得了美艳娇娘,哪里顾得上对岸些许动静。
少妇正自用一场皮纸抄录经文,却忽听得山谷不知何处传来一身冷哼。
“尔等不知死活,来我迷离谷作甚?当本尊死了吗?”
这话浩浩荡荡,直在整个山谷震荡来回,良久未息。
屋中少妇手指一颤,将皮纸划出好大一道口子,林中青年抱了衣衫已经撕破些许的孟轲也奔了出来。
“娘,谷中有人。”
才从屋中出来的少妇脸色雪白,一时惊疑不定。
便听那声音又道:“小子,动我弟子,可经过本尊同意了?”
青年身子一僵,吓得浑身酸软,怀中孟轲竟直直摔在地上,“砰”的一身闷响。
某大石后面的唐宁见着,不禁有些心疼。
只见少妇慌忙躬身道:“不知可是东皇陛下?”
唐宁冷哼一声:“许久没有显世,竟有人快忘了本尊啦。”
少妇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地道:“岂敢,我等是为仲尤部内乱,特来求见东皇,之前不知东皇在此,恕我等造次。”
“哼,抄我秘典已是死罪,更纵容小子污我弟子,真当本尊不会杀人?”
那青年只吓得脸色由白转青,忽的跪倒在地,满脸惊慌:“还请东皇恕罪,小子……我……”
唐宁心中一喜,他料不到那东皇名头竟恐怖如斯,单是说了两句话,这身手高绝的二人竟吓得如此境地,心中不禁对那东皇有些心驰神往。
“将我徒儿放回屋中吧,你们二人可以滚了,本尊今日不想杀人。”
青年如蒙大赦,忙道:“是,是。”
立时起身将孟轲送了回屋,出来就要拉少妇同走。
少妇却不起身,迟疑半晌,道:“东皇陛下,如今仲尤部内乱,不知东皇可有解决之法?”
唐宁一愕,他连仲尤部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更别说如何处置其中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