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伊雪心里一冷,她处在水深火热当中,这个男人竟然想要弃她不顾?做梦!
“聂瀚学,”孟伊雪一改方才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面容阴冷诡异,笑着威胁道:“你可不要忘了,苏愿这件事可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做的,你要是不把我救出去,那我就到皇上那里把你也供出来,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死!”
“伊雪,”听到孟伊雪的话,聂瀚学眼神变了变,马上赔上笑脸,“你别冲动,这件事是比较难办,但我也没说不办啊,你放心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一定救你出去!”
孟伊雪转怒为笑,又抱住聂瀚学,“瀚学哥哥,等我出去了,会好好服侍你的。”
聂瀚学忍着心中的厌恶,抚了抚孟伊雪插满枯枝杂草的头发,“好,这几日就委屈你了。”
“嗯,谢谢瀚学哥哥。”孟伊雪依偎在聂瀚学的怀里,还幻想着自己可以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刚出了地牢,聂瀚学的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吩咐手下的人,“嘱咐看守的人好好伺候她,不、用、客、气!”
“是,大人。”小厮看到聂瀚学冷漠的表情就明白了何为“伺候”……
好歹他也是朝廷官员,地牢的守卫又收了他的好处,所以还是给他面子的,痛快答应了。
任舟收到消息,说聂瀚学买通地牢的守卫,要收拾孟伊雪,于是汇报给了白凝安。
“王妃,果然如您所料,聂瀚学是对孟伊雪起了杀心,特意嘱咐了守卫要他们虐打孟伊雪。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一下?”任舟恭敬问道,心中对这位不曾接触的王妃起了敬意。
白凝安摇摇头,“不用,这都是孟伊雪自找的。”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美眸一闪,顿时了然。
这个蠢女人一定是威胁了聂翰学,才让他起了杀心。
转而她眼神笃定,“不过,这日之内孟伊雪还死不了。”
聂瀚学还达不到手眼通天的地步,如果直接将孟伊雪毒死了,势必会引得皇上追查,但如果仅仅只是将孟伊雪折磨得生不如死,就没人可以查到他的头上了。
短短几日,孟伊雪已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守卫哥哥,有我的信吗?”孟伊雪趴在地上,向守卫招手,枯瘦的手上血痕累累,嘴唇颤抖着,靠着仅存的力气问道。
守卫听到声音,嫌弃地看了孟伊雪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随手扔给了她,“给你。”
如果不是聂瀚学给了他银子,他才不会过来多看这个女人一眼。
孟伊雪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手腕处青筋爆出,才摸到了那封信,宝贝似的攥在了怀里,抬头问道:“只有信吗?瀚学哥哥没有来看我吗?”
守卫啧啧两声,嗤笑着离开了,走到离监狱远一点的地方才感叹道:“这蠢女人,还不知道,聂大人可巴不得她死呢。”
而与此同时,聂瀚学也却是在家里思忖着什么时候将孟伊雪在地牢中偷偷弄死。
“大人,信已经送去了,守卫说,孟姑娘每日都要问好几遍,大人有没有去看她。”小厮从宫里回来汇报道。
一道锋利的光从聂瀚学的眼角闪过,“呵,就让她抱着希望活着吧,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