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许凌担忧,司徒昱修稍加安抚:“我和玉儿马上就要成婚,彼时也算的上是许王府的半个女婿,我可不希望许王府和相府出现任何的变故,知道了吗?”
许凌的眼底腾升一抹惊恐,诺诺地点了点头。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司徒昱修这才回到后院。彼时他们已经吃完了桌上的饭菜,见到他才刚刚回来顾凝玉连忙抬手准备唤来小二重新加菜。
司徒昱修连忙阻止,道:“方才我同许凌喝酒,已经吃了一些了。”
原还想着去见一面许凌,听他这样说也就打消了念头。
顾凝玉没有问司徒昱修是怎么知道许凌在此的,更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连司徒瑞都在这儿喝的酩酊大醉。
对于司徒昱修来说在某些方面许凌不如司徒昱修通透,他也就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警示他。
太子如今对他越发地防备,从小励志只想做潇洒王爷的司徒昱修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因为对于他来说,不怕出生入死不怕殚精竭虑,唯一怕的便是自己相信的人不相信自己。
瞧着他这副模样顾凝玉也是欲言又止。
他有些可怜,想说的话始终闷在心里,即便是和最亲近的人在一起亦是报喜不报忧。
骤然之间,鼻尖一酸,眼眶微微泛红。
两个孩子吃饱喝足,顾宁荣还在厢房里面睡觉,谈话期间司徒昱修一直在为顾凝玉斟茶倒水很是照顾。
看在眼里顾宁轩也感到十分高兴,毕竟这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对他姐姐这么好的人。
直到众人皆散去,许凌才吩咐小二将房内的残余收了下去。
询问了厢房里头司徒瑞是否苏醒,得了还睡着地回应,他便起身前往。
走到厢房门口,他舒缓半晌才肯推门而入,只见到紫檀木的软塌上头躺着以为白衣少年,这才上前推了一把。
“皇长孙?皇长孙?”
两句之后见司徒瑞丝毫没有苏醒的意思,急忙从身后抽出一管小壶,掰开他的嘴便往里头灌了一口。
一时间散落在床褥上的酒香便四溢开来。
司徒昱修临行之前告诉过许凌,想要让司徒瑞短时间内不来寻他,只有这个方法。
一管烈酒灌下去,掩盖了迷药的气味之后,许凌便唤来小二将司徒瑞送回东宫。
闲暇之余太子妃和太子正在书房之中临摹画卷,听见外头的小厮们吵吵闹闹地声音,便问着一旁的侍女海心:“外头是什么声音啊?”
海心忙答:“奴婢这就去看看。”
不出片刻功夫,那海心便急匆匆跑了进来,慌张道:“太子,太子妃娘娘,快出去瞧瞧吧,咱们皇长孙不知在什么地方吃酒吃多了,如今不省人事地被人送回来!眼下正往厢房里头送呢!”
太子妃听罢,连忙扔了手里的纸笔,急匆匆跟了出去。
只见司徒瑞手脚柔软,丝毫没有一丝招架之力,被人拖着正从书房经过。
“停下!”
不等太子妃说话,从书房出来的太子怒气冲天,声音颤抖地喊着:“把他给我扔在这儿,速来几盆水,今日必须要将这个逆子给我弄醒不可!”
太子妃神色慌张,连忙上前劝慰:“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呀!瑞儿早已经烂醉如泥,这时候别说是冷水了,即便是热水也是万万醒不过来的!”
小厮们搀扶着司徒瑞纹丝不动,太子更疾言厉色吼道:“你们都站在这儿干什么?方才我的话没听见吗?”
海心见状连忙喊了几位侍女上前搀扶,那些小厮们才敢松手。
从廊下搬了摇椅让司徒瑞躺在上头,小厮们便端着脸盆陆陆续续从水池旁走了过来。
“泼!”
太子一声令下,那些小厮不敢不从。即便是夏日炎炎水池里面的水也总是冰凉的很,一盆盆就这样浇灌下去,四勿盆以后司徒瑞才从酒醉之中有了一丝丝知觉。
心疼万分的太子妃见司徒瑞蠕动了身子,忙上前阻拦:“太子殿下!容瑞儿缓一缓吧!”
微风拂过,刚刚才被浇灌了一身水的司徒瑞便觉得有些寒凉,今日说来也巧,方才还烈日炎炎如今倒是有些阴郁了。
双眼稀松迷离地环视一圈之后,便呢喃问道:“这是哪儿啊,兄弟来!继续喝酒!”
原本就恨铁不成钢的太子直接上去左右两个耳光。
打的司徒瑞愣了半晌,酒立时醒了一大半。
只见他连忙从摇椅上起身,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硬着舌头求饶道:“儿子知错了。”
“你知错?你若是当真知错还会如此酒醉不醒?”太子目光如炬气急败坏:“你是皇长孙,身份尊贵应当为天下所有人之榜样,如此这般实在是没有教养!”
即便是斥责,太子妃也觉得太子这话说的过于严重,忙指责道:“太子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于严重了吧!今日本就不当值,瑞儿出去喝喝酒吃吃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慈母多败儿!”太子愤恨不已,“若不是他如今已经不是挨打的年纪我早就打的他满地找牙了!”
司徒瑞跪在地上,头晕目眩太子和太子妃的话他是一句没有听进去。现在他只想赶紧有一张床,让自己好生躺在上面睡个天翻地覆。